可惜这药虽可解百毒却必需提前三个时辰和酒服下才有奇效现在服下效力不及一半。不过要解鬼面蜘蛛的毒还是有把握的”。
吴天德走到树下将那死尸手中弯刀捡起那刀短而半弯看来也是西域武士惯用的弯刀。那刀极为优美寒意沏骨、如一泓秋水的刀身上隐约可见一抹婉蜒的嫣红使得弯刀冷肃之中又透着一股诡异。
吴天德走回蓝娃儿身旁道:“这刀与你用的刀倒有几分相似我不小心弄断了你的刀把它赔给你吧”。蓝娃儿接过刀来见了那刀身上的一抹嫣红不禁惊道:“嫣红刀?你杀的是蓝田双魔刀?“。
吴天德道:“蓝田双魔刀?很有名么?”。蓝娃儿道:“武功不算十分高明不过这夫妇二人作恶多端在西域十分有名十年前我父亲和叔叔联袂捉拿这对夫妻大盗这两人听到信息便消声匿迹了想不到是逃来了中原。他们用的是一对宝刀一名嫣红一名啸月是蓝田铸刀名家古大师所铸“。
吴天德听了去先前所杀那人身边果然又搜出一柄式样相同的宝刀刀上森寒之气犹胜嫣红一筹只是刀身明亮如镜没有一丝杂色。吴天德用惯了刀见了这把宝刀十分欢喜他从二人身边扯下刀鞘来将那柄嫣红递于蓝娃儿自已将啸月插在腰带上笑道:“这把刀锋利无比倒正合我用嫣红送给你吧。这林中有许多番子我去摸摸情况能绕开咱们便绕开了走”。
蓝娃儿接过了刀又跟着他走了几步吴天德听见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蓝娃儿任性刁蛮现在却不知被甚么迷了心窍偏偏最吃他这一套被他一瞪立即乖乖站住望着他离开摸摸手中的嫣红刀想起这刀本是雌雄宝刀中原人花花肠子最多他将这刀送给自已难道有什么用意不成?一想到此脸上微热痴痴的连曲非烟追至身旁也未觉。
吴天德刚刚闯进林中时还不断有人出来阻截这时深入林中却人踪渐稀他向刚刚厮杀声最激烈的地方摸去。渐渐林木萧疏隐约可见前边幢幢人影吴天德小心地掩住身形悄悄靠近只见前边是一片草地百余名番子呈半圆状围向一方那里只有二十多个身上带伤的人有的张弓搭箭有的手持单刀仍紧紧护卫着一个老太监瞧年纪也就六十出头身材削瘦。
老太监身旁停着一顶轿子他脸色苍白地扶着轿杆身子佝偻着颤巍巍地瞧着前方前面一大群番子张弓搭箭严密拱卫下站着一个人正是西厂厂公魏忠贤。
魏忠贤眼见可以将这权倾朝野的刘公公除掉心中得意非凡。只要除掉他刘公公这杆大旗一倒那些手握大权的官吏内阉们势必得投向自已。
只听魏忠贤得意地尖声笑道:“刘公公你若识相早些向圣上请辞厂督一职杂家也不介意在司礼监给你留口饭吃。可惜呀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对这权位仍是恋栈不去还与那个不成材的王爷沆瀣一气。最愚蠢的便是你老老实实呆在东厂杂家一时半晌儿也拿你没办法想不到你却自已跑出京来了嘿嘿嘿想去投靠你的侄儿甘肃总兵刘暨么?杂家已请了一道圣旨去抄他的家了。就算你真的逃到他那儿也不过赶上给他送终而已”。
刘公公气得浑身抖哆嗦着指着魏忠贤骂道:“你这畜生杂家提拔你进司礼监时你这小畜生口口声声干爹叫个不停想不到刚刚做了秉笔太监就开始打起杂家的主意你这个忘恩负义、口蜜腹剑的歹毒小人。”
这位把持东厂大权数十年的权阉并不懂得武功这几句话竭力喊了出来已是声嘶力竭咳嗽不已。魏忠贤对他的痛骂不以为忤好整以瑕地轻轻拂着袍袖淡淡地笑道:“刘公公你已经老了何必还要挡着别人的前程呢?你看这里山清水秀环境幽雅用作你的埋骨之地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份了……”。
刘公公听得怒不可遏未等他说完就戟指点着他道:“杀了他杀了他三档头你……你给我杀了这个小畜生”。前边一个张弓搭箭的番子闻言迟疑不决对面上百枝强弓硬弩对着自已若是这一箭射出去不啻引火烧身到时万箭穿身再强的武功也逃不了性命了。
魏忠贤轻轻地掸着衣袖瞧着他进退维谷的样子忽然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原地残影未逝他的人已出现在那位张弓搭箭的三档头面前相距不足一尺。
三档头吓了一跳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魏忠贤那一双细细长长犹如针芒的眼睛已经近在眼前吓得三档头一声尖叫。
三档头被他突然冲得这么近那张弓搭开的箭头被魏忠贤身子挡在了一侧魏忠贤鬼魅般抬手抓住他肩头一股真气透入三档头顿觉肩井穴一阵酸麻右臂再无半分力气手指一松那枝慑魂箭破空锐啸而去。
魏忠贤阴阴一笑右手一抬长着长长指甲的食指倏地洞穿他的咽喉望着他不敢置信的目光狞声道:“不识时务!”说着抽出食指左手一扬将他的尸体象一截破麻袋般抛了出去。
三档头那脱手一箭斜斜飞出正射向林中的吴天德吴天德眼见利箭射来正要闪身避过忽地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有人叫道:“天哥哥”吴天德知道是曲非烟到了怕自已闪身一避利箭将她误伤连忙拔出刀来使出卸字诀用巧劲将那枝箭一拨利箭转向噗地一声扎进一棵树中箭尾雕翎嗡嗡直响。
魏忠贤麾下西厂侍卫甚是机警已有二十余人转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