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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定静听见声音霍然起身唯有定闲师太稳坐不动只将一双眸子投注在他身上。
定逸见是吴天德怒道:“果然是你你在衡山破坏了嵩山左盟主除魔大计又以朝廷官员的身份潜入江湖搜罗华山剑宗弟子与岳掌门作对分明对我五岳剑派不怀好意现在又来引诱我恒山弟子居心叵测到底意欲何为?”
吴天德一呆想不到自已为仪琳出头居然招来诸多怀疑不过细细一想若不是知道左冷禅野心勃勃、岳不群伪善阴险她这么怀疑倒也合理。这些事情他纵然全说出来定逸对他成见已深无凭无据的又怎能取信于她?若是对此纠缠辩解只会越描越黑是以吴天德只是摇头一笑转去瞧仪琳只见仪琳一张俏生生的脸庞苍白如纸不由怜意大生。
仪琳心中正彷徨无助听见他踏进庵堂来斩钉截铁的一番话不禁又惊又喜仰起脸来正痴痴迷迷地望着他伟岸的身影此时见他回头瞧着自已向自已展颜一笑俏脸顿时为之一红。
定逸见了二人小儿女情态心中更怒厉声道:“当着我的面还敢如此放肆我问你的话你可听到么?”
吴天德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当然听得到只是不知师太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若是以恒山剑派白云庵主的身份吴某身为华山剑宗掌门师太这么厉言训斥未免有失江湖礼数。如果是以寻常尼庵主持的身份讲话吴某好歹也是做过朝廷五品大员的人便是此地县太爷见了我也得奉茶待坐师太这样讲话可是大不敬了。”
定逸气得身子颤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盘膝而坐的静闲师太忽然呵呵一笑道:“贫尼曾听闻将军在衡山救下刘正风迫退嵩山派又将青城余沧海擒下的事迹久仰吴掌门大名。今日一见吴掌门果然话语如刀名不虚传”。
吴天德仔细瞧了瞧这位静闲师太只见她年约六旬神态端雅年轻时也必是个俊俏的女子。定逸虽然脾气暴躁但对这位掌门师妹极为尊重见她开口虽仍忿忿不平仍是退到一边狠狠地瞪着吴天德。
吴天德深深地看了定闲一眼她既以掌门相称那是以武林人身份相待了便向她恭谨地施礼道:“恒山定闲师太佛法高深吴某久仰了。师太仪琳尚是一个如花少女性情天真烂漫如果敲木鱼听晨钟长伴青灯古佛您又与心何忍呢?既然她已犯了佛门戒律就请师太让她还俗下山如何?”。
定闲瞧着他微微一笑道:“佛门广大不渡无缘之人。贫尼也曾问过仪琳她并未有心求去吴掌门又以什么身份来为她求项?”
吴天德心中一跳嘿!这位定闲师太与定逸的暴躁脾气大不相同三言两语便以彼之道还施已身将了自已一军了。可是他虽与仪琳暗生情愫这层窗户纸却是谁也不曾去将它捅破私心里吴天德又总觉得仪琳倾心自已实因她见过的男子太少一时情迷他对仪琳总有一种怜惜疼爱的感情总想给她些机会让她有所选择重新选择。
这样一想吴天德便道:“吴某与仪琳师太在衡山相逢一见如故又曾蒙她救我性命视她便如亲妹子一般吴某不忍让她青春年少久在佛门她的生父不戒大师也有此意因此请师太开恩仪琳纵然还俗还是恒山剑派的弟子吴某实在想不通定逸师太为何如此坚持”。
定逸听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横了仪琳一眼。仪琳跪在一旁听见吴天德说将自已视作亲妹子一般眼中神采不由一暗又见师父怒视自已悄然垂下了头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说不出的难过。
定闲听了目光一闪瞧着仪琳和霭地道:“仪琳你自幼便在白云庵中长大你师父、师伯和我都很喜欢你。修佛讲一个缘字还要讲一个愿字你可愿随吴掌门还俗下山而去么?”
仪琳嗫嚅着道:“掌门师叔弟子……弟子……”她知道只要说一个不字从此将与吴天德再无机缘可是吴大哥将自已视作妹子若是随他下山爹爹非要逼他娶了自已不但惹得吴大哥厌烦静月姐和非烟也会讨厌自已了。
仪琳正犹豫间定逸见她迟疑怒喝道:“仪琳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人不怀好意定是对我恒山派有所图谋你还迟疑什么?真的要被他利用做出欺师灭祖的事么?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仪琳听了定逸这么重的话娇躯为之一颤连忙俯伏在地上颤声道:“弟子不敢弟子……弟子愿随掌门师叔上山”。
吴天德见她逼迫仪琳不禁勃然大怒喝道:“真是满口胡言不知所谓你恒山派三进瓦房几亩山田有甚么让我图谋的?踏遍恒山上下若说有甚么值得我有所图谋的那便只有仪琳一人了你说我是恶人?!那我今日便做一遭儿恶人!”
吴天德说着上前一把拉起仪琳双目如电凛然道:“吴某今日定要将仪琳带下山去我倒要看看恒山上下有甚么人拦得住我”。仪琳吃惊地道:“吴大哥你……你快放开我不要这样子师父她老人家……”。
定逸见吴天德竟然无视恒山三定的存在要强行掳人下山不禁勃然大怒不待掌门话猛地纵身过来迎面一掌拍出喝道:“小贼原形毕露了么?”
吴天德无名火起狂态大见她一掌拍来晒笑道:“定逸师太好大的威风莫说一掌你就是千手如来掌那又如何?”说着手腕一翻抬掌迎去啪地一声两掌相交定逸只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