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起来。
郑绍祖听说丁纪桢给自已谋了个泉州府吏的肥差高兴得心花怒放。又听了吴天德的胡闹法子他本来就喜欢胡闹觉得临上任之前如果能带上三千无赖兵去大闹恒山倒是一件有趣的事当下没口子的答应。
他将丁纪桢的亲笔信和调令看了看揣进怀中拍着胸脯儿对吴天德道:“吴将军尽管放心您力斩倭寇高手鬼丸十兵卫咱们福建兵都对您钦佩得很。为您效劳我也光彩得很哪这回到了福建可有象军中兄弟们吹嘘的事啦哈哈哈您尽管回恒山去安排一切五日之内小郑我就带兵上山在您的指挥下搅他个天翻地覆”。
吴天德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笑道:“我是华山剑宗掌门这么阴损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呢?所以到了恒山我可是不认得你是谁呀嘿嘿紧要关头说不得我还要出面声张正义将你们这些跳梁小丑都赶下山去”。
不戒和尚听了他的话噗地一声将一口酒都喷了出来一点也没浪费地喷在田伯光脸上。
郑绍祖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竖起大拇指一副无比崇拜的表情道:“吴将军您真是运筹于阴暗之中决胜于尼庵之外小郑佩服得五体投地!”。
田伯光哼了一声他被不戒喷了一头一脸的酒又不敢向他作气恼地挟了口菜吃了忽地一拍桌子骂道:“老板!这是宫爆鸡丁啊还是宫爆花生米?你们这些奸商王八蛋叫你们以后生了儿子没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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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白云庵外有些古怪庵门外百米处66续续来了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先是搭了些帐蓬住下紧跟着又招来一些工匠开始搭起台子来。一开始定逸还没有注意毕竟这白云庵外不是她恒山派的私产可是过了两日人越聚越多一早就有人掐着脖子吊嗓子伊伊呀呀唱个不停吵得白云庵的早课都作不下去了。
定逸实在忍耐不住跑出来一问出来一个一身老太太戏服的老头儿。这草头班子是由四个戏班临时凑成的共同推举了一个老班主这位班主年轻时是唱花旦的名叫“赛西施”现在岁数大了牙齿也掉光了便开始扮起老旦来这位赛老板一瞧就是一副经济低迷、民不聊生的模样见了定逸有气无力地用假嗓戏腔道:“老师太有何贵干呀?”
定逸压了压心头怒火问道:“你们是哪里的戏班怎么跑到尼庵门口来搭台唱戏?这荒山野岭哪里有人来看你们这不是故意捣乱吗?”
赛西施赛老板嘿嘿一笑向一里多外不戒的房子一指先拉着长音一甩水袖来了个念白:“老师太你可大错特错~~~~了~~~哇那边有位孝子请了我们给老爷子贺寿。故此我们才在这里搭台有没有人看没关系只要尽了那位孝子一番孝心也就是了”
定逸怒道:“他那里贺寿怎么戏台子搭得这么远?不戒什么时候有了个孝子了人在哪里?”
田伯光应声而出穿了一身员外袍斯斯文文向定逸施了一礼笑嘻嘻地道:“孝子在此。老师太我是不戒大师的义子为表孝心才请了戏班给他老人家贺寿。这戏台是该搭得近些才是不过我义父府上有怀孕的女眷不能太过嘈杂。常言说百善孝为先哪佛家也是劝人向善的这里已不是白云庵的地头了老师太不会对我的孝行有甚么意见吧?”
定逸可不识得眼前这人便是那位‘万里独行’田伯光听了他的话心知是不戒和吴天德找来为难自已的她本生性倔强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请便请便!我倒要看看不戒这点伎俩能耐我何?”说罢大袖一拂昂然而去。
田伯光望着她的背影戏谑地一笑也转身布置戏台去了。过了正午戏台搭好了这锣鼓点儿一敲戏台上可真是精彩非凡锣鼓喧天彩旗飘你方唱罢我登场吵得白云庵内一刻不得清闲。
定逸师太面噙冷笑坐在禅室之中只是不理暗想:不戒和吴天德黔驴技穷使出这种无赖手段便想逼自已就范?嘿恒山定逸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临到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戏台那边也渐渐静了下来定逸师太这才长出一口气虽说她不在乎这四个戏班子的轮番轰炸可是那种嘈杂的噪音实在是搅得整个尼庵不得安宁就连三三两两来上香拜佛的香客们见了都觉得怪异莫名。
看看戏台那边清静下来定逸也停止打坐走到桌边坐下刚刚喝了口茶只听一个圆润高亮的戏腔猛地拔了一个高音儿然后幽幽地落了下去定逸竖起耳朵听了半晌还不见动静以为又是哪个戏子又在吊嗓子这才放下心来不料甫一举起茶杯只听那声音又鬼一般响了起来扬声唱道:“一更子里来小尼姑独坐禅堂手拿上木鱼两眼泪汪汪女孩儿出家来受不尽苦情奴青春难配上少年的才郎。”
定逸不知这出戏是什么可那戏词儿可听得十分清楚只气得她双手抖那戏子逾唱逾带劲儿:“埋怨一声爹怨恨一声娘想当年实实无有主张观见奴家活不了三六九因此把奴家抱在庙堂。”定逸师太再也忍耐不住从墙上摘下宝剑怒瞪双眼大步流星地奔出庵门去。
这人唱功着实不错吴天德正在不戒家中亲手炒了几个菜准备哄静月多吃一些陡听那清亮的女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