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暗着精致的碧眸,闻言,卷翘纤长的睫羽微弯,嘴角也隐隐带出了弧度:“我有说过,放你旁边?”
玫瑰:“……”
确实没有。
玫瑰这才舒了下碧绿的叶子,冷哼了一声,语调高傲中透着丝丝的冷意,道:“这么丑的草,放我旁边,简直是,拉低了我的颜值。”
心里倏地升腾阴暗的情绪。
明明是她种出了它,也是她带它回来,如今,还想带这种丑草。
这绝对是它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偏偏那少女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碧眸半弯,似漂亮的新月,卷翘鸦色的睫羽很长,像是被它逗笑了一般。
有趣笑道:“那你说,我怎么做?”
玫瑰自然不会对她发脾气。
况且眼前这个人。
有点好看。
意识到自己想偏之后,玫瑰仍维持着嗓音里的凉意,不假思考的高傲道:“这种草,自然是扔掉。”
扔掉的话,还有被捡回来的可能。
不保险不保险。
玫瑰漫不经心的,卷了下嫣红的娇弱花瓣,语气高傲、冰冷、又清贵的很,“这种草,委实难以入目了些,扔掉未免会祸害周围的花草,影响它们的审美,还是烧尽好了。”
唇红齿白的少女挑了下眉,碧眸弯着,散漫的温柔,“哦。”
玫瑰微愣,又紧紧卷起柔软的叶子,动作里透着凝结的冷意,心里塞满了黑似暗夜的负面情绪。
语气冰冷中带着几分诡谲:“哦是什么意思?”
金发碧眸的少女,仍端着那盆惹人生厌的含羞草,卷翘纤长的睫羽眨了下,抿唇轻笑:“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的看法,现在我知道了。”
只是问一下它的看法。
现在知道了?
玫瑰几乎维持不下表面的清贵高傲,骨血里翻涌着黑压压的恶劣与近乎炽热的疯狂,嗓音却一如以往的冷淡、甚至轻嘲:“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于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把那盆含羞草递给外面的女佣,让女佣放置在大厅里,整个过程,她都眉眼挟笑,一副温柔随和的模样。
……为什么?
为什么总以这副模样示人?
含羞草被放置在大厅后,少女精致漂亮的眉眼里,才卸下了几分温柔的笑意,干净的碧眸里也微暗。
组织了一下措辞,才道:“我并不是,喜欢这含羞草,只是,这草是国王赠予的,我总不能拂他心意,若不是,便依了你的心意,烧了才无妨。”
玫瑰不知想到些什么,溢满骨血的浓烈恶意才稍稍压抑,似被顺毛的温驯野兽般,高傲柔和道:“我又没生气,何必急着解释。”
话是这样说,平素冷漠高傲的表面下,却出现了些许裂痕。
明明心里都乐开了花。
少女拧着的眉微舒,碧眸弯了一下,卷翘的睫羽长的很,似也愉悦的很,温柔散漫道:“也是,花开半朵的玫瑰,也不会聪明到哪儿去。”
玫瑰:“……”
这是不互怼就不开心是吗?
枉费它还原谅了她。
玫瑰一时被怼的心里极为不爽,便忍不住高傲冷漠的脾气,冷呵了声,嗓音泛凉:“实话实说,我一朵开一半的花,都比你聪明。”
她笑了下:“是吗?”
玫瑰毫无压力的点头。
觉得无比正确。
这次,唇红齿白的少女,漂亮的碧眸弯的极明显,卷翘纤长的睫羽几乎掩去了大半,指微屈,遮着唇边弯起来的轻快弧度。
“聪明又怎么样,还不是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