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空气骂道。
骂出来还不觉得畅快,她捡了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丢过去。
她已经看不顺眼这辆车好久了,总有一天,她要真的砸了它!
但可惜的是,现在她已经连车的尾气都看不到了。
沈时心塞得简直没法说,等气稍微下去了一点,她又猛地想起来自己的包包和手机还在车上!
“有病是吧!”沈时又骂了一句。
她这辈子跟着张玲这样的女人四处飘荡,看惯了形形色色或猥琐或肮脏的人,从小就想脱离那种生活状态,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在兢兢业业的想做个好学生。
活了快十九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这一刻,她气愤得不知所以,却连骂别人都不怎么会,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两句的时候,才感觉到憋屈。
但显然这个男人更懂得让人怎么失控,沈时还在原地气自己不会骂人,那边车子远了又近,倒了回来。
沈时赶紧站直,将脸上要杀人的表情给掩藏起来。
她还想搭个便车。
但男人明显不想让她再搭便车,他让张叔把车窗半开,又吩咐张叔把她的包包和手机从车窗里丢了出去,随后再次头也不回的将车子开了出去。
沈时看着躺在地上孤零零的包包,和滚到一旁的手机,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她站在原地盯着包包和手机,盯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走过去捡了起来。
捡起来后也没站起来,蹲在地上,气得有点想哭。
“有病去治啊!王八蛋!”
骂来骂去,还是这么两句话。
沈时气得更想哭了。
她用手指在地上写了魏简宸的名字,狠狠跺了好几脚,心里才算舒畅一些。
好不容易发泄完了,沈时才朝着四周看过去。
这里车流很少,连个公交车站都没有,她堵着这口气打开微信,叫了个滴滴搭车,叫了十来分钟也没有人接单。
沈时又想骂人了。
最后索性取消了订单,直接朝着学校走了过去。
走到半路,她的手机“叮”的一声响,提示有信息进来。
沈时垂着头将手机解锁,打开未读短信,一打开她就感受到了一种窒息一样的憋闷感。
手机短信提示有转账信息进来,一共四十万。
沈时看着4后面的五个零,有那么片刻,连呼吸都像是梗在胸腔里出不来。
她别开眼,将手机揣进兜里,垂着头往学校走。
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沈时才走回学校,等到了学校,都已经到了学生吃饭的时间了。
沈时也没回教室了,直接去了宿舍。
一进宿舍的门,封商商就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现在才来?”
沈时憋屈得不想说话。
这个男人简直有病。
她将手里的包包往桌子上一放,抬眼看了一眼封商商:“你有精神科医院的电话吗?”
“有啊怎么了?你要去看吗?”封商商说完,就被自己吓着了:“小时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还是你那个禽|兽老公又怎么逼迫你,让你受到心灵的伤害了?”
沈时脸色更难看了:“有没有?”
“有有有,我那个小叔就是医生,医院的所有医生他都熟悉,我马上给你打过去问问他。”
封商商说着,抖着手拿出手机,给了沈时自己小叔的号码。
她这个小叔沈时是知道的,是她继父的弟弟,和他继父的年龄相差十来岁。
她妈妈和她现在的爸爸结婚后,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忙,就住在她这个小叔家。
沈时拿过封商商的手机,想也没想,就打了过去。
那边一个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喂?您好,哪位?”
沈时没想到对方的声音这么好听,愣了一下,马上道:“您好,是这样的,我听说您是医生,我是您的朋友介绍过来的,我想咨询下,你们这里神经病的病能治吗?”
“……”
那边低笑一声,大概是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问:“是商商的同学?”
沈时:“……”
那边的人好笑似的问:“到了哪种程度?”
沈时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人是在调侃自己!
“能治吗?”
“不能。”
沈时:“……”
沈时“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封商商一见她这样,立刻炸毛了:“让我说两句让我说两句!你挂了干什么!”
沈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封商商眼神缥缈起来:“啊?有吗?没有吧?”
她说完见沈时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立马转移话题道:“你说的神经病是谁?你要给谁看病?”
沈时脸色果然黑了下来:“就是你说的我那个禽|兽老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