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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沈时一愣,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
“沈小姐别担心,只是想找您了解下情况,如果没什么事情,马上就可以走了。”
沈时整个人都有些懵,但没办法,只好跟着警察去了趟警局。
人到了警局以后,一个年轻的警察过来坐在了她对面,沈时见过他,是上次她被人拘留的时候见过的那个人,好像姓何,叫何钊。
何钊抬眼看了沈时一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张勇死了,你知道吗?”
沈时心里猛地一跳,随即皱了一下眉,却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张勇是谁:“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何钊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好像在审判她有没有撒谎。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他伸过手,推了一张照片过去给沈时:“这个人,你认识吗?”
沈时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一眼,是个长相魁梧的男人,但这人她并不认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长相,让她很不舒服。
沈时将照片还给了何钊:“对不起,我没见过这个人。”
“是吗?”何钊笑了笑,但是笑意却莫名有些冷冽。
他一只手放在台面上,轻轻的叩击着台面,眼神是专属于警察的那种专注精炼。
这是被一件件案子历练出来的锋芒,就好像他所有的精力都聚集在了那双眼睛里:“半个月前,A大的那条小巷,有个男人想对你实行猥亵罪,你把人打晕了想跑,后来被我撞上了,还记得吗?”
沈时心里一“咯噔”,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
何钊用手指扣了扣照片,淡淡的道:“那人叫张勇。”
沈时心里在打鼓,事到如今,她想起那晚的事情,还是一阵阵的心有余悸。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那个男人对她实行猥|亵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突然就莫名的浮上了心头。
“要怪就怪你嫁错了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沈时半天没出声。
何钊一直盯着她,见此继续道:
“张勇本来一直在住院,最近情况刚有点好转,医院也一直有警察蹲守着。
但昨晚半夜,张勇去厕所,因为不是什么特殊犯人,而且他又受伤,我们的人没有看那么紧,却没想到今早被人在厕所发现了他的尸体。”
何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时的眼睛,敲着台面的手指停了下来,每个字都说得清晰而富有深意:“尸检的时候发现他被人给阉了。”
沈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呼吸有些不畅。
何钊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张勇被杀之前,对沈时有过猥|亵罪,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很明显这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甚至可能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而张勇死前,刚好被人阉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有人蓄意报复。
连沈时自己都觉得这件事真的能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沈时抬起眼道:“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昨晚在什么地方?”
“在学校。”
“有没有去过其他什么地方?”
沈时皱了皱,想起来自己昨晚去过医院,如实道:“昨晚去过医院,我朋友碰上了点麻烦,处理完就直接回来了。”
“什么医院?”
沈时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她突然想起来,她昨晚去的就是康雅医院。
这件事真的太巧了。
沈时艰难的道:“康雅医院。”
“去做什么?”
“朋友遇上麻烦,需要钱,我给她送钱去。”
“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电话?”
“李晓。”沈时看了眼何钊,又报了一串电话号码,顿了顿,有些苍白的道:“真的不是我。”
但何钊没给她回应,继续问:“途中的时候,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沈时脸上更加苍白,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似的:“回去的时候,去了趟洗手间,但当时洗手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大晚上的,如果……。”
沈时脊背发麻,说不下去了。
何钊大概觉得逼得太紧了,没再说话,转过头吩咐人给李晓打电话,吩咐完以后,就一直没说话,沉默的看着沈时,精干的眼底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沈时一想到自己大半夜的去医院上厕所,结果侧所里居然有死人,就惊恐得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何警官,你信我吗?”沈时说着,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挺滑稽的,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太怕了。
这么多的巧合,她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张勇之前的那些话,张勇的死,张勇死前被人阉了,张勇死在洗手间,而她昨晚去过洗手间。
每一个点,都将矛头指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