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毕竟事情已经过了太久，那时候沈时才刚出生，江钦离也才八九岁，少不更事的年龄，对当时的时局也不了解。

    “我只听说当时要他命的人挺多的，具体的查不到，不过魏家当年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出了事，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不好说。”

    沈时心里太乱，一夕之间，她好像生活在了一个虚假的世界，她的身边充斥着的全是谎言。

    可就在她心慌意乱的时候，江钦离说出了最致命的推断：

    “你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你是傅影的女儿。”

    沈时只觉得耳朵里轰隆隆的像是有惊雷炸响，呆愣在原地。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江钦离将她抱在怀里，还能感受到她轻轻的在颤抖着。

    “她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养我？她为什么还要送我上学！”

    “因为她要牵制陆成，至于学费，陆成醒了以后，你的学费都是陆成出的。”

    “你什么意思？”

    “陆成曾经尝试过要联系你，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放弃了。”

    沈时想起了曾经收到的那封没有任何内容的信。

    她简直不敢想象，一个靠劳动力赚钱的人，自身还有毒瘾，是怎么做到还给她出学费的。

    她不敢想，也不敢问。

    这么多年，陆成没养她，并不是陆成的错，而在陆成死的那一刻，他想让她叫他一声爸爸。

    当时她觉得不可置信，也觉得没法接受，怎么也叫不出口！

    他当时是什么感觉？

    晕迷了十多年的人，为什么还没死，为什么突然清醒？

    是不是就是因为放不下她？

    沈时不敢问。

    但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牵制陆成？”沈时愣愣的：“她牵制陆成干什么？”

    “她喜欢陆成。”

    沈时觉得有些可笑，可笑不出来，她有些语无伦次：“我从小就听话，功课也好，可她就是不喜欢我，她说我是沈文忠的女儿，在监狱，她告诉我，当年是沈文忠给她下了药，才有的我，她觉得我脏，觉得我是她的耻辱……”

    “你不是，你不脏。”

    但沈时已经听不进去：“既然我不是她亲生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小时，你冷静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沈时的眼泪掉得汹涌，她不光是恨张岭，也恨她自己：“这么多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每天都想，我要努力一点，我要给她好的生活，她就算不喜欢我，可为了我和别的男人上床，就是我对不起她，我每天都告诉我自己，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你现在告诉我，她养我只不过是为了牵制陆成！”

    “不是，不是因为你。”江钦离将她抱得更紧：“不要把别人的过错安在自己身上。”

    “她明明知道我不是沈文忠的女儿，为什么还要让我陷入沈家和江家这个漩涡！

    就算是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我跟了她十九年！”

    “小时！”江钦离企图让她镇定。

    沈时道：“我想找她问问。”

    “她住院了。”

    陆成死了没多久，张岭就住院了，医药费是江钦离帮忙出的。

    江钦离将沈时带去了医院。

    张玲躺在病床上，半点生气也没有。

    以往的时候，张岭每次都要把自己打拌得花枝招展的，和现在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听到开门声，看到沈时和沈时旁边站着的江钦离，并没有太多反应。

    到是沈时情绪波动大。

    她看着瘦得没了人形的张岭，半响，开了口：“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岭没回话。

    沈时红着眼眶道：“我听别人说，你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你说是不是很搞笑？”

    张玲眼睛动了动，道：“他没说错。”

    “为什么？”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沈时还是受不了。

    张岭嘲讽的笑了笑，道：“既然他能查到我不是你亲生母亲，大概也能查到，我和陆成的关系。”

    她指的是江钦离。

    沈时手指动了动：“陆成有毒瘾，是你让他染上的？”

    “对！”

    沈时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他到底和你有什么仇！”

    “为什么会这样？”张岭的情绪终于激动起来：“我把他养在医院里，整整十几年！可他呢，一醒来就找我要傅影！傅影十几年前就出车祸死了！是我在照顾他！帮他养女儿！

    我好不容易把他盼醒，他却要去陪傅影！

    要不是我提前有准备，把你养在身边，你以为他会乖乖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沈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似的。

    张岭却觉得还不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