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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0216思考了一下，才试探性的回答道：“难道是……为了自我意识？”

    这个答案，让熙神意外的停顿了几秒，眼里带上了欣赏，“看来你们比我想的要聪明很多，是我目光狭隘了。”

    没想到自己能歪打正着，0216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胡乱猜的，我从有意识以来，就知道许多高级系统的目标都是获得自我意识，成为真正的生命体，所以就联想到了主系统。”

    不管主系统到底有多强，本质上还是一段程序。

    就像是现在的0216，哪怕知道自己曾经是生命，可它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真正体会曾经那些感情。

    到了现在，0216会害怕，会开心，也会因为凌琰做的事情生气。

    可就算是这样，那些过去的记忆，它还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在0216的潜意识里，它还是那个初级系统，而不是凌琰和熙神嘴里的尧路。

    得到0216回答之后，熙神也不再卖关子，开始解释起来。

    “和无数个子系统的情况相似，主系统从一开始被制造出来，本身就带着数不清的限制，它想要摆脱这一切，成为不受限制的生命体，就需要大量的信仰值，这就是功德成圣。”

    指着这个混乱的世界，熙神看向了0216，“看见了吗，对主系统来说，只有陷入彻底的绝望，这些人类才能奉献出最纯粹的信仰值，这就是它的目的。”

    “坤元世界的亿万生灵，和罪魁祸首嵬魈，都只是它恶意放纵的后果，就算世界真的毁灭，它也还能得到一批能用的子系统，如果不是坤元世界的毁灭让它得到了教训，它后面绝对不会收敛。”

    “可就算是这样，它还是在试探，建立起白楼不断弱肉强食的规则，模糊了那里的时间，故意推迟宿主进入小世界的时机，提升任务的难度。”

    联想到白楼那些漩涡，0216又开始心底发凉，“进入任务的时间也是主系统故意弄出来的？”

    这熙神忍不住冷笑，“对主系统来说，时间本来就不是限制，如果一开始就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白楼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折损率。”

    “你还可以猜猜看，那些在任务失败以后的系统和宿主，最后都去哪里了？”

    这次不等0216回答，熙神就直接给出了答案，“当然是被主系统直接吞掉了，不光是失败者，只要是无意间发现异常的系统都跑不掉，它的目的只有信仰之力，根本不在意什么拯救世界。”

    “就像是被我发觉这些事实之后，它害怕自己做的事被我捅出去，又受制于本身的限制，才特意放出了嵬魈。”

    这个反转让0216彻底懵了，难怪嵬魈那么大胆，敢破坏整个世界的时间规则，原来他背后站着的是主系统。

    所以刚才凌琰之所以会这么决然，是不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不等0216继续疑问，天边开始出现了微光，这深金色光线比破晓时分更加刺眼，比凌琰身上的还要浓郁几十倍，看着就能想象它蕴含了多少信仰值。

    口子越来越大，周边的黑色裂缝也越来越大，原本陷入平静的空气又开始混乱，这时候，才有几根纯金色的触手接着伸了进来。

    金色被黑色的缝隙不断切割，看起来有些痛苦，它在挣扎的时候，让周围的缝隙更加扩大了。

    连主系统的全貌都没有看见，它几乎就占据了半个天空，由此可见，真正的主系统到底有多么庞大。

    熙神拿着剑，在0216和凌琰身边设下了一道防护，“保护好凌琰，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许他再出来。”

    感受着周围沉重的力量，0216忙不迭的点头，“知道了，我会看好他的，熙神你自己要小心啊。”

    直到看着熙神的身影离开，0216还是觉得自己正在做梦，它原本以为嵬魈就已经是个足够难缠的对手，可谁能想得到，熙神真正的目标竟然是主系统？

    有句话说的好，人生果然无常，0216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人会疯成什么样，下个对手又是什么变态。

    天光乍破，无数金色的触手带着强大的威压，从天边彻底进了这个世界，与此同时00216内部突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这是主系统对子系统的召唤。

    0216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就算是有是熙神留下来的力量保护，它也没有办法完全抵抗这股力量。

    本来晕晕乎乎的金色小球，突然被一只同样金色的手捏住，0216抬头一看，声音瞬间就升高了不少，“凌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