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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生活,很是悠闲。
小杏倒是对自己的新身份很满意,每日领着两个小丫鬟在院子里打扫,把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白茵茵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坐在那里望着小杏招呼人抬着一个大物件进来,白茵茵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惊讶的看着小杏,“这是什么东西?屋子里不缺什么呀。”
一边招呼那些工人把东西搬进来一边回答道:“小姐,这是侯爷差人打的摇篮,你看看,比原来林州咱们府上的要好许多。”
“咦,摇篮?可是孩子出生还有很久啊。”
闻言小杏忍不住吐槽,“我的小姐咯,你是真的不知道吗?这些东西都是用原木打的,尽管没有什么味道,可是也得放在屋子里晾一阵子,侯爷不是怕到时候小侯爷睡着不舒服吗?所以这会儿就差人打了。”
白茵茵倒懂不懂的点头,站在一边看着那些人在那里安置,正觉得无聊的时候看到常飞流外出回来,眼睛一下变得很亮,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常飞流身边。
常飞流伸手揽着白茵茵往外走,“去花园里面走走,这几日朝中有事,一直没能和你好好说话,疏忽了你。”
“没有,相公在朝为官,是应该的,就跟原来我爹一样,小时候经常在外办公,偶尔我半夜醒来还能听到他和我娘说话呢。”白茵茵摇摇头道:“不过要是孩子出生了,你可不能一走就是好一段时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你快说啊。”
“皇上今日召我进宫,说是让我不必再去军营中驻守了,已经派人前去,我只需要在战况吃紧的时候披甲上阵,其余时候都可以在京内。”
“真的吗?!”
这个消息对白茵茵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皇上怎么会忽然改变了主意呢?如今常飞流还年轻,就算是要养老也不会这个时候吧。
见白茵茵脸上的笑容一下变成担心,常飞流道:“是爹去给我们请命的,爹膝下只有我这么一根独苗皇上再如何也不会和他过不去,更何况是爹亲自开口了。”
“爹怎么会……”
“人老了,不求别的,以前他把我亲自送上战场,今天他看明白了,又亲口把我召回身边。”
细数下来,常飞流征战沙场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不过是二十四岁,便已经是军中老将,战功赫赫,加官进爵全部是靠安阳王,都是自己在沙场上拼杀来的。
白茵茵望着常飞流的脸,盯着他的双眼,伸手贴在他胸口,语气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一样,“相公,这些年一定很辛苦对不对?以后不会了,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白茵茵想到常飞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本该是京城贵胄,即使没有作为也能荣华富贵一身的出身却戎马十年,在生死之间徘徊了许多次。
握住白茵茵的手,两人手指交错,常飞流对着白茵茵舒心一笑,“这些年,很久没好好的睡一觉了,不过有你在身边,才能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踏实了。”
“真的吗?这样话,那日后我都陪着相公一块,哪儿也不去了。”
“傻瓜,好了,刚才那个摇篮是我让人定做的,看着还喜欢吗?”
“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些,以前那些小侄子有这些玩意儿,我都还小,跟着好玩,懂得这些的时候,那些摇篮都给放进库房里了。”
伸手点一下白茵茵的鼻子,“好了,这些我来操办,这两日跟着张叔有学会些什么吗?”
“有!账本我会看了一些,张叔说,账本得会看,最重要的,因为这是侯府大大小小的开支,日后我都得过目,免得有人浑水摸鱼。”白茵茵掰着手指继续说道:“张叔还说了,现在府里的丫鬟,尽管都是亲自挑选进来的,可是人心会变,所以保不准日后就会出差错。”
“张叔的话,你好生记得,这都是张叔半辈子经验积累下来的话。”常飞流难得佩服人,不过对张叔倒是一直都很尊敬。
府内大小巨细,还未搬进来前,就是他在办,待他们住进来,也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做事,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闻言白茵茵重重点头道:“恩,张叔很厉害啊,我一边看账本一边问他,他都不需要看账本的,就能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而且啊,府内什么地方用了多少银子他都知道,还有用度都很清楚,真想知道他是怎么记下的。”
“张叔没告诉你诀窍吗?”
“啊……张叔说,看多了,便懂了。”
白茵茵沮丧的说,盯着自己的指尖。
常飞流强忍着笑意,搂着她往花园里的亭子走:“这句话没错,就跟你看人一眼,有的可以凭直觉,可直觉就是你以往积累下来的经验,你的经验在告诉你,这个人是什么样的。”
“咦,相公你也很懂这些,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我都不问,不过我告诉你,其实王府里的事情也是你在管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
白茵茵坐下,望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