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败涂地。
这个冰凉的出租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窗。
邹溯站在窗口,冷眼看着这个毫无暖意的世界,如今看来,他才是真的被判无期徒刑的人,这个尘世才是最大的囚牢。
邹溯捂住了脸,却抵不住眼泪从指缝中淌出来。
——我知道当年你在那个停车场里,虽然不知道你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那个狗仔,但你肯定知道,是我联系的狗仔来拍照。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天真,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伟大,瞒住梁绍臻就为了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骗,没有被我踩着上位,还觉得梁绍臻真情可贵。
——邹溯,最蠢的就是你。梁绍臻早就发现我周旋于几个人之间,他之所以默认你的所作所为,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爱情,他才不会爱人。他,梁绍臻,无非是借你给我一点教训罢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可不可笑啊,这五年里,你才是被骗得团团转的人。他梁绍臻随便丢根骨头,你就误以为是他动心了。其实他才是上帝视角的观众,你的痴人说梦除了让他觉得好笑之外,什么都不是。
邹溯抬起头,他攥紧的拳头蓦地放松了。
他胸膛里火热的心脏都一下冷硬如铁。
监视器画面里,邹溯破旧的T恤无力地垂在他消瘦地身体上,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神色混暗不清,唯独眼中的红血丝,像是流血一般,像是快要被黑暗吞噬,像是随时就要消失在夜色里。
“卡!”张云涛高兴地喊起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