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然后呢?”
“然后?”邹溯眨了眨眼睛:
“我忘了。”
俩人都不再说话,车很安静地向目的地前进。程一鹤把音乐打开,温柔又浪漫的乐曲包裹住了整个车厢,好像身体也回暖了写。
邹溯听着歌里唱“谁能够将天生月亮电源关掉 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他以前觉得很多话都难以启齿,觉得不足为任何人说道。
那段时间里他没日没夜地睡,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蜷缩在沙发上被电视剧里地叫嚣声冲击着耳膜,盯着天花板产生了浓厚的排斥感,打开窗一阵冷风像是要把他勾出去,来来回回地在几块砖里踱步,像是要把自己困在狭窄地牢笼里,姿势扭曲,无法正常呼吸。
最后因为一个他爸的电话,把自己摔在了床上,想昏睡过去,但是梦里也是没有出路。
但刚才看见梁绍臻的刹那,邹溯突然觉得,自己更像是肥皂泡泡,从不真正地沉重,痛苦也不来自真是的苦难,只不过绮丽的幻想,反复堆叠的说愁,巨大的空洞,破灭也不过啪嗒一下。
比起“说服自己”,“彻底放弃”反而更加简单。
原来当一件事变得真的不重要后,说出来也像是某个一千零一夜的其他人的故事。
邹溯的手指无意识敲打着身侧的座椅,忽而停住里,转过身去看程一鹤:
“我刚才看见梁绍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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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太少我都不好意思更了,我这个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