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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夏,裴远的伤几近痊愈,秋素睡觉的地方已经从小榻搬到了那张床。如今那小榻,只是秋素白日里小憩的据点而已。
别想歪了,他们可是纯洁的床伴关系。秋素也摸不准裴远的意思,一度以为他不举,可是偶有一夜,早起后发现顶着自己后腰的一处火热才明白,不是举不举的问题,而是时间问题。裴远说,给她时间熟悉,她也想知道自己嫁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虽说裴相家的长子名声极好,但保不准有个猥琐不堪的里子呢?
不过搂着自己一个月,竟然没有一次,实在是,明媚与忧伤并存,让人欣喜的同时失落越重,怀疑自己的魅力啊。
秋素窝在裴远怀里,低头看着又支了帐篷的某处,皱巴着脸想,若不是自己在他眼里丑到至极,绝不会这般安全。可是若说他不喜欢自己,最近相处似乎总是有些不同。比如,他还是喜欢牵她的手,却和以前的感觉不同,如今的感觉更放松,更随意而不失亲密;他依旧喜欢逗她,却再也没有亲过她,却让她更觉得他的珍惜。
嗷~~有时候,这种想法吧,它是不是就叫自恋?
秋素皱皱鼻子,轻轻往后撤了撤身子。裴远下意识的怀紧手臂,于是,某处果断的顶到她大腿上。
秋素面上爆红,见裴远眼睫颤啊颤似要醒来,赶紧僵着身子闭上了眼,一双手还好死不死的摁在他胸口。
裴远有几分迷茫,眨了几次眼才看清怀里的人,抬手碰碰她扇子般乱扇的睫毛哑声道:“醒了?”
秋素眼珠子忍不住的转来转去,一咬牙睁开眼,吸了口气道:“子卿,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嗯?”
清晨的声音,带着些迷茫,带着些喑哑,又绕绕的这么一声,说不出的暧昧。秋素脊背麻了麻,眼珠子往下扫了扫。
“什么?”
秋素不语,眼珠子又往下扫了扫。裴远紧紧手臂,察觉到某处不一般的接触,颊上不自在的红了红。
“娘子想让我收回去?”
秋素摁着他的胸口往上窜了窜,被裴远更紧的抱住。
“别乱动。”
秋素腰臀处往后撤也不是前帖也不是,一时这么僵着实在是难受。转念又想,虽说他说什么给她时间熟悉,可似乎,自己潜意识里就有想将人推倒的邪恶念头,倒不如……
“呃,子卿,我们好像,已经成亲了。”
裴远盯着秋素的大红脸,郑重的点点头,靠过去贴着她的唇道:“娘子说的极是,那么……”
秋素唇上被不轻不重的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鼓起勇气回嘬,身边人已经掀起薄被下床,同时一件宽大的袍子披在身上,边系腰带边道:“娘子再眯会儿,我去看看那清源的水是不是又清凉了些。”
话音方落,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那不是落荒而逃,绝对不是!秋素摸摸自己的嘴唇,一个月后再次重温,实在是让人不激动都不行。好吧,她承认,她觊觎人家的美色了。可是自家相公,觊觎不也是正常的吗?
秋素往他那侧趴了趴,深吸了口气嘀咕道:“欲求不满?”
“小姐什么不满?”
秋素抬眼皮看看上楼来的黄桃,想着似乎楼上真的不该这么直接的做成卧室,确实该分成房间。齐修说,从房间布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想法,难道她让人建楼的时候就已经凸显了某方面的猥琐加邪恶潜质?
“小姐,现在起还是再歇一会儿?对了,阮虎说,山下粮店来人了,说是秦知县去了一趟,让帮着存五百担的麦子。”
“知道了。”
“小姐,山主今儿早上吐了。”黄桃说罢眼睛就往秋素肚子上瞄,“我方才遇上姑爷了,姑爷可真是疼小姐,说让我动作轻点,别扰到小姐休息。”
秋素嘴角抽了抽,都那样隔着一层布“亲密”接触了,她还睡得着就不是女人了。
“小姐。”秋素拧好湿帕,摊开了盖在她脸上,看着那布帕撅着嘴道:“小姐,你怎么也不主动说说回婆家的事儿?虽说小姐是一寨之主,可姑爷也是大官家的少爷,小姐只有见了公婆才能稳了自己少夫人的位子。”
秋素在湿帕下轻皱了皱眉头,“你听谁说的?”
“哼,还有谁?那个谁谁呗!”
帕子冰凉,让秋素清醒不少。秋素拿开湿帕,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桃道:“他真不是故意的,能原谅就原谅了吧。”
“哼,原谅?连山主都知道拴着的东西不能碰,谁谁就不知道?分明是故意的!”
黄桃明显是余怒未消,拧着布帕恨不得撕成两半,绞得一滴水不剩才又递给秋素。
“我知道大小姐和谁谁亲厚,可也不用为他说好话。我下次再得了什么活物就还拴在那棵树上,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他要是敢再吃了去,我就得去找何叔算账。”
秋素看着黄桃气呼呼的小脸,轻摇了摇头。看来这梁子,真的是结大了。
“对了小姐,你和姑爷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