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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灯笼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秋素先是忐忑,渐渐也就忘了这茬。灵灵经常来东院玩儿,倒是和山主混的很熟,在山主允许的时间内抱着那只小白狗雪儿雪儿的叫,亲热的不得了。
秋素让何卓偷偷安排那户茶馆的人找个合理的由头安全离京,何卓回来却告诉她,那一户人家已经离了京,如今那茶馆正在被翻新,说是要改作了粮店。何卓寻了数天,也没找出一点线索。
秋素心下不安,虽说那茶馆只是一个老人家和孙子在开,两个人怕事离开也有可能,可是没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秋素想来想去,还是偷偷出了府。
别怪她偷偷出府,实在是在灵灵额上疤痕消失前不敢再提出门的事。婆婆嘴里不说什么,灵灵也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她心里却不能一点悔意都没有。本来一个花儿一样的小姑娘,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这么突然多了一个黄豆大的疤,实在是可惜又让人心疼的很。
老茶馆果然开始翻新,秋素没敢上前去问,只皱眉在对面看了良久,思索店家被陆家捉走的可能性。想着又说不通,别说粉灯笼不会说,即使说了,陆相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在京里对付这么一小户人家。
“素素,说不定真的是自己走了,陆府还不至于对付这么一户小店。”
秋素点点头,又皱眉摇了摇头,视线还没收回来,就见街上快速跑过来一个人,好巧不巧的钻进这边的酒楼。从秋素这角度看过去,清清楚楚的看到后面紧跟着追来的十几个带刀捕役,近前来就各自散开,冲着几家店面去了。
秋素食指敲敲桌面,房间的门帘却被人从外面匆匆的掀开了。正是方才那个人,身上穿着暗紫色衣袍,一臂上大片的深色,应是被血给染的。
“国公府捕役,前来捉拿叛贼,私藏叛贼者,杀!”
楼下一阵慌乱,紧接着就慢慢安静下来。秋素收回视线,看着楼下街面道:“这里的人确实比咱们那里多,看街上行人就知道。”
何卓也转头看楼下,“我还是觉得平城好。”
“确实是。”秋素笑了下道:“你还没能适应?”
“还好,就是在院子里憋得慌。素素什么时候能常过去陪陪我?”
秋素斜目,“谁都没拦过你。”
“嗯哼,你是没拦过。”
秋素摇摇头继续看楼下行人。
屋子里也就秋素二人坐着的这一张桌子,桌布垂下来掩到地面。四周却是光溜溜的,除了一个装饰用的架子,再无他物。
有人上楼,脚步声渐进。深紫衣男子站在门后看了秋素半天,一声不吭的钻到桌布下去了。秋素只做未见,就连何卓也连看都没看一眼。
门帘又被撩开,一捕役抬步进来,冷冷的扫了一圈,“看到什么人没?”
秋素摇摇头,放下茶杯对何卓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二人起身,秋素看看门口的捕役道:“官爷要不要搜搜?”
捕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甩了门帘出去。何卓看看桌底,秋素摇摇头,率先出了房间。
“素素。”何卓快步追过去,压低声音道:“真的不救?”
“与我们何干?”
“你不是让我去调查……”
“你怎么那么肯定就是他?姬家的人没有那么傻。”秋素回头看看酒楼的位置,撇撇嘴道:“莫要擅自行动,这里是京中,一不小心就给子卿招了祸端。”
这次轮到了何卓撇嘴,“子卿?嗯哼。”
秋素瞄一眼抱臂不悦的何卓,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茶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二楼中间是一对拉弦唱曲儿的姐妹,嗓音轻柔,吐字呢喃,哝哝软软的很是有一番江南风韵。侧对着这两位姐妹的那桌,是三位年轻少年,其中着紫衫的男子正轻拍着膝盖和曲儿,另外两个则看着窗外。
“子卿兄,你说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银灰亮面长衫的人看着跑过去的捕役笑着开口。
“人哪里会有假的?”裴远抿了口酒,看了眼另一侧陶醉状的陆家二子陆凌云,勾勾嘴角道:“一凡,听说晴儿妹妹最近有些不妥?”
陆凌云睁开眼,扭头看看还在咿咿呀呀软语轻唱的两姐妹,可惜的摇摇头。
“正唱到好地方。”
另一个男子笑了两声道:“一凡兄这嗜好倒是多年不改。哦,晴姑娘怎么吗?”
“也谢谢辛博兄惦念。被什么事情吓着了,问了也不说。”陆凌云挑挑眉,“那个茶馆的人倒是撤得快,若不是在这京里落户有了几十年,又一老一小有些可怜,哼,追到天边也要把人找出来。”
“哦?”裴远惊讶的挑眉,“只听说晴儿妹妹从茶馆跑出来有些异样,不过茶馆的人应该不会大胆到做什么手脚。那店主许是怕惹祸上身才离开的吧。”
“也许。”陆凌云撇嘴,“且说你子卿兄,怎么不吭不响就取了个夫人回来?什么时候让我们见上一见?”
“是啊。”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