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导致刚才真气运转时突然一滞。
“只不过这离魂针上面染的却是烈性麻药,你刚才真气不顺时,想必至少已中了一根。”君宇珩低垂下眼,清亮的月光透过轻幔在他的脸上投下极淡的柔和阴影,他纤长的手中似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精巧的银制圆筒,声音淡然地接下去道,“刚中的时候虽然就象是被蚊虫叮了一下,但现在想必你半个身子都已经麻木了吧。”
黑衣人镇定的眼神之中已渐渐现出几分支持不住的涣散不定,身形微颤,几欲倒下。
君宇珩抬目,眼神有如月下的汩汩清泉,缓缓地说道,“虽然你的所为大逆不道,但本王可以……”
还未说完,那原本似乎已失去斗志和战意,连站亦站不直的黑衣人竟是突然振衣而起,“砰”地撞碎窗棂,孤鹤一般凌空掠起,只几个起落间,修长挺拔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浓黑的夜色里。
君宇珩霍然坐起,眼中有一道无法言喻的光芒闪过。慢慢地,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淡然一笑,喃喃地象是在低声自语着,“到底还不算太笨。”
他先以银针伤了对方,又以言语绊住,再只需不消片刻,待麻药完全发作,就可轻易将之生擒。谁料黑衣人竟似洞察他的用意,所用的竟也是缓兵拖延之计,趁着君宇珩说话之际,强自运功压住麻痹之意,居然教他成功脱逃了。
君宇珩这样想着,缓缓分开层层绡帐,下床来到了窗前。
刚才窗棂震碎、黑影掠出的动静已然惊动了宫外的侍卫,刹时警声迭起,偌大的皇宫很快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君宇珩目光转动,忽然一凝,垂下手在窗边的紫檀木几上轻轻一抹,再放在月光下看去,白皙如玉的指尖上是一点鲜红的血迹。
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时一个年轻清朗的声音从宫外传来,“臣羽林军副统卫简东云参见睿王殿下。”
简东云虽然已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语声中还是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些焦虑和紧张。
方才那条黑影是从景华宫掠出的,而后景华宫中却毫无动静。
那黑影是什么人?
是如何潜入宫中的?
睿王殿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些疑问令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因有严令禁止,他虽惶急不安亦不敢贸然闯入,尽管在深秋的寒风中,身上竟也逼出了一层冷汗,却只能站在宫外扬声相询。
很快地,他听到君宇珩的语声传出,淡淡的语声仿佛铮淙琴音自天际传来,带着可以令人安定的力量,“不必了,本王无事。倒是要加派人手保护好皇帝和皇太后,不可被刺客惊吓了。”
简东云听着这与平日里无异的淡然语声,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连忙垂手应道,“是,微臣遵命。”
当下简东云低声吩咐身边诸人,安排人手严守宫门、四下搜索。
但听到君宇珩的语声略顿了一下,又缓缓地传来,“刺客已身中麻药,务必要生擒。”
“是,微臣明白。”简东云沉声应道。
君宇珩说完了那句话之后,缓缓地侧过头,凝视着天边那一线渐渐发亮的白色,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的脸上是种什么样的表情,他也绝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只不过,他垂在身侧的手在慢慢地、慢慢地握紧,将指尖的那点血痕紧紧地握在了掌心。
他的手也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变得异常的苍白。
一切都好象并没有过去。
似乎,梦又开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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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