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七梢炮,远处那边是撒星炮和座石炮。这是天桥,那个叫鹅车,城门旁边的是对楼和幔道,这个是云梯。”蒲罕一边伸指指点,一边娓娓而谈,详细解说每一样攻城器械的用法和威力。
站在城头,居高临下,顿觉天高野阔,精神为之一爽。
颜音个子矮,把下巴卡在女墙的凹陷处,探头探脑的向下张望。
“啊!快看那座桥,好像彩虹一样,弯弯的!”
“那边的高楼是什么地方啊?”
“那座山很漂亮,上面还有楼阁呢!像仙境一样……”
“快看那边,那个应该就是赵国皇宫了吧?”
这些问题,蒲罕一样都答不上来,只好咧嘴笑着。
“哎!看不到近处……”颜音嘟囔着,就要向女墙上面爬。
蒲罕一惊,忙道:“小郎君,可不能上去,太危险了!”
“你抱我上去,坐在上面,两边有依靠的,不危险。”颜音不理会蒲罕,只是发号施令。
蒲罕叹了一口气,抱起颜音,让他在女墙凹陷处坐好,自己则微微屈膝,用手臂环绕着颜音身子,为颜音做了个人肉凭栏。
颜音扶着蒲罕手臂,扭头冲蒲罕一笑,随即又指着汴河水面上问道:“那里有两种船,一种是三角帆的,另一种帆是方的,不知道分别叫什么名目。”
蒲罕还是答不上来,又觉得一直不接话不太好,便说道:“我不知道……”
“没事儿!等我回去问太子哥哥。”
颜音贪婪地看着,像是要把这座繁华名城的一切一切都装在眼中带走似的。
起风了,天色骤然暗了下来,飞沙走石被风吹着,在城墙拐角处打着旋子。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蒲罕柔声劝道。
“不要,我还没看够。”颜音拧着身子不依。
忽听到三声炮号响过,二人低头向城下一看,只见益王颜启昊和崇王颜鲁虎的帅旗都到了城下。
“父王!”颜音搜寻着父亲的影子。
蒲罕看到下面的人来来去去,摆上了四只刑床和四个刑桩,心知有事,便对颜音说道,“我们下去看看。”
这一次,颜音顺从的听任蒲罕将自己抱下了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