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的带銙旁边比着,“这腰带可是给皇上定做的呢!和皇上腰带上的玉一样的玉佩,又是鹤鹿寿星的图案,做寿礼最合适了。”
“嗯,这两个小童是我和二哥,老寿星就是爹爹!”颜音欢喜地点点头,“好!就要这个吧!”说着,便去牵蒲罕的衣襟,示意他付钱。
蒲罕一面把身上的铜钱都放到柜台上,任店主自行点算,一面扭过头去,看外面的动静。
“怎么了?”颜音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蒲罕心知不好,也不等老板点数完毕,便一把抱起颜音,夺门而出。
门外,汹涌的人潮如洪水,冲刷着街巷,所有的人都匆忙奔逃着,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尖叫声,咒骂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他们在说些什么?”蒲罕低声。
“他们说源军屠城了……”颜音脸色发白。
不可能!蒲罕深知两位王爷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下令屠城。这……恐怕是进城的源兵和赵人起了冲突,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便酿成了大乱。
“炸营!”蒲罕脑海里涌出了这两个字。
那还是蒲罕十几岁时,跟着王爷和当年还是皇子的皇上征讨西夏的事情,一天晚上,莫名其妙的传出敌人偷袭的谣言,整个大营当时就乱了套,人喊马嘶,羽箭纷飞,待天亮后清点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敌人,只是有个帐篷失火,却被传成了偷营,众人被谣言蛊惑得自己乱了阵脚,人马自相践踏,损失惨重……
颜音看蒲罕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忙拉了拉他的衣襟。
蒲罕强自镇定,伸手抱起颜音:“别怕,别说话,不会有事的。”话音未落,两人险些被人流撞倒。
街边很多摊贩的摊床和棚子都被毁坏了,两旁的店铺也纷纷关门上了铺板。蒲罕略一思忖,想着这里离西壁比较近些,但人流却是向东跑,再加上东壁是王爷辖下,城上兵卒都认识自己,应该不容易被误伤……想到这里,当下便一提气,随着人流向东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