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让他忘了即将到来的痛楚。
颜音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这是规矩,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已经做错了事,若再不守规矩,父王一定会更生气。”
就在颜音觉得身后一凉的同时,周遭传来一片低低的声音,像是惊呼,像是咋舌,像是赞叹,也像是惋惜,说不清道不明。
粉妆玉琢,美得像个女孩儿的颜音,此时静静横陈在漆黑的刑床上,一尘不染的白衣舒展开来,像一只垂死的白鸟,身后那一片雪一样的肌肤,仿佛隐隐发着光,这样的美好,让人不忍去打碎。那些惊呼的人,或是震惊于这样的美,或是惊讶于颜启昊的铁面无私,又或是转着军中常见的,关于男色的那点龌龊心思,总之是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那声音的余韵还未散尽,便听得啪的一声,那一抹皎洁无暇中,瞬间便染上了一线绯红。随着一声声脆响,那抹绯红渐渐扩大,越来越深……最终,数点鲜红从那绯红中挣扎了出来,点在雪白的衣襟上,像是雪中绽放的红梅。
周围始终都此起彼落着那样的低呼,带着惋惜,也带着惊讶。但始终都没有听到那鞭笞下的孩子,发出过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