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关音儿的事,他不知情……”
“你十五岁大婚,如今尚无子嗣,因为什么?你心里难道没有对音儿转着龌龊心思?你跟你二哥相比,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是啊,我有……我一直都有!只是不敢对任何人说……我做梦都想着……将来我若继位,必然要和音儿……山河共享,日月同辉!”颜亭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双颊泛着红晕,笑得甜美而幸福。
“山河共享,日月同辉”颜启晟被这八个字震惊了,久久无语,最后颓然一挥手,“把他的嘴堵上,打吧!”
头,剧烈的疼痛,再后面的记忆,像是浸了水的书册,模糊成一片混沌。最终打了多少,颜启晟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行刑官跪地禀报了一句什么,自己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屋子就空了,只剩下久久不散的血腥。颜亭脱下的锁甲,堆放在地上,散发着军营中特有的浓烈气味,和自己少年时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是啊……朕也杀过兄弟……也有不得不杀的理由。但对你来说,那是兄弟,对朕来说,每一个,都是儿子……”
颜启晟猛然想起,在源国,有个没有人能证实的古老传说,说是人受杖刑时,若是不绑缚,百杖未必会死,但若绑缚着,只要超过百杖,人必然丧命,纵然神医国手,也回天乏术。
想到这里,颜启晟蓦地心头一空,仿佛心脏被人硬生生摘去了,胸口一阵冰凉。应该没有百杖吧?一定没有!而且,并不是从一开始便绑缚着的……各种患得患失的念头纷至沓来,彻骨的寒意骤然逼近,仿佛一重丧子之痛上面,隐隐然又一重丧子之痛悬在了头顶。
颜启晟惶急地抓住颜音的腕子,颤声问道:“音儿,亭儿不会有事的,是吧?他会好好的,对不对?”
“父皇……”颜音眼中含泪,“音儿以性命担保,一定能保住三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