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从码头到擂钵街,从赌马场到风俗店,某位干部当街抢小孩子巧克力被警察逮捕这件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儿子时不时投来的鄙视眼神被他摁着脑袋揉散,唯一一个被瞒在鼓里的结衣把这事当笑话讲时他差点崩溃。真就只差一点点,差点在墙上撞出个人形夺路而逃。
调查团一滞。成员们观察过他的肌肉后非常文明的上前沟通:“我们前来拜访森小姐,她难道没有接到岛国政府的通知么?”
“啥通知啊?上个月我老板就回老家过节去了,她在这边的老爹死了嘛,外国人不都是要和家人一起过那个什么圣诞节?”甚尔先生在Port Mafia“进修”的日子里别的没学会,混混弹舌学得炉火纯青。
坂口安吾眼前一黑:“……”
森由纪要是不在,万一出了事谁能负责?她一个德国人,大可远远当个操控一切的甩手掌柜。放任兰波和魏尔伦大闹一场,也不是不能逼退这些吃饱了撑着四处找茬的调查员。
问题是事后国会怎么向欧洲诸国交代?内务省怎么向国会交代?异能特务科又该怎么向内务省交代?
调查团则对森由纪的德国国籍更感兴趣。德国嘛,近来欧盟成员国中说话分量越来越重的大国。如果是德国人在岛国开了家航运公司,又雇佣了欧洲的异能力者提供武力保护……逻辑上好像很正常?!
正在“争执”间,禅院甚尔背后的电梯门开了,大正风格的成熟美女提着红色油纸伞惊讶的看着外面:“啊呀?诸位这是怎么了?奴家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居然都在这里干站着。”
这又是另一种风格的美人儿,一群人乖乖被她领着去了平日里干部们开会的会议室——首领不在家,首领办公室呈关闭状态,任何人不得擅入。临时从各种夜总会调拨来的“工作人员”整齐划一矮身问候,调查团成员里十个人有九个魂儿都快飞了。
她们全都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战士,微笑是盔甲,温柔是武器,就连红唇中吐出的每一句奉承也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布局。在这些专业人士眼里,男人就是长着两条腿的钱袋,除了贡献银行余额外还能让自己从首领那里额外领取一笔奖金。
在这个对女人异常严苛的国家里,只有那个人真正理解她们。她明白底层的绝望与苦处,她给了每个人随时离开的自由,她用一种冷漠无情的态度提供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