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去,直接问道。
“哪些?”朴姓商人思索了片刻,坦言道“如今获利最大者,无外乎食盐。你是知道的,倭人虽然战败,但倭寇一直未曾剪除,这些年来屡屡犯境,沿岸的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的盐厂更是倭寇侵袭的目标。而今,盐价腾贵,已是每斤七十余文……”
聊天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在狗子爹和朴姓商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说地中,半葫芦酒很快就见了底,狗子爹拎着空空的酒葫芦返回船舱。
周掌柜带着几个护卫,在别处吃酒,只留下李船头在船中高坐,其余船员或躺或卧,鼾声如雷。
“李头怎的还没有睡?”狗子爹奇怪的问道。
“如何得睡?还有半船货物没有交收,你们一个个都睡得如死猪一样,遭了贼寇怎办?”李船头抖着山羊胡,愤愤的说道。
“嘿嘿,能者多劳,俺们就是出力气卖命的,比不得李头。”说罢,倒在草铺上就睡。
“这群腌臜货,没一个像样的!”
……
第二日未时许,钱货终于交割完毕,船上的补给也已齐备。
周掌柜看着半仓的人参,貂皮,以及窝在船舱的三十多个朝鲜女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扯着嗓子吼道“诸位辛苦了,还是老规矩,船到辽南,此次的工钱立马结讫,只多不少!但这三十几个女子谁也碰不得,包括我。手碰剁手,脚碰剁脚,然后丢海里喂鱼!”
话毕,便扬帆起航,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