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找抽呢,还是找抽呢?
狗子白了老爹一眼,说道“诸位都知道新山集的郑琳郑矿使吧?这阉货自从四年前来到辽南,不仅霸占了新山矿,夺了卫所的财源,这两年又陆续从卫所里抢下了两处林场,三个集市的税收,更是养着一帮泼皮无赖,将附近的富户敲诈个遍。
这阉货虽是恶了本地的富户和卫所,但仗着是天子家奴,也是无人敢惹。
我们何不学那矿主一样,每年固定的抽头给郑太监,来个驱虎吞狼之计?
郑太监虽然贪婪,但却不会抢夺我等的生意,一则这海贸非比矿山林场,有劳力没手段也是做不得,二则海贸获利虽巨,但风险也大,只要咱们银钱给的足够,他也不会平白冒那风险。三则凭他手底下那些泼皮也奈何不得我等,他又无权调动卫所的兵丁,我们安全也有了保障。”
众人沉思,都觉得狗子说的有道理,但需要跟一个阉人经常打交道,心中也是腻歪。但谁让没有更好的办法呢,于是便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出多少份子合适,争论半天,才确定下来千五百两一年的孝敬是底线,怎么谈都不能高过这个数。
“爹,其实我们接触郑矿使还有个好处,郑矿使既担着税监的职责,大家别忘了他还兼领着皇帝宫中的采办一职,每年从他手中进入宫中的皮毛,山货,东珠不计其数。我们何不从中也分一杯羹?每次都是从朝鲜空船回来,多大的浪费!”狗子一手拿着鸡腿,边吃边笑着对老爹说道。
“嗯~~我儿说的有理,那就这么办,明日我就起身,拜访一下这位矿使大人!”
其他人亦颔首表示赞成。
狗子不再多说,几年的风雨闯荡,老爹也是历练了出来,相信老爹足够能处理好这件事,总之不能一个八岁的孩子出去瞎晃悠,牙都没换,谁听你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