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又补了一刀：“你不知道吗？我以为每个人都知道的。”

    秦返诡异的沉默了几秒后，忽然露出一副悲壮的神情，大家正要出言安慰，就见秦返伸手阻止了大家。

    然后他在食堂四处溜达，最终抱着个垃圾桶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伸进嘴里使劲压舌头。

    谭浩气惊恐的看着他：“亲你在干什么？！”

    秦返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在催吐啊。”

    迟道：“……”

    程暮：“？”

    郝晖：“这……”

    谭浩气：“别别别您忍住，千万别吐……卧槽光是想想我就想吐！你忍住啊啊啊啊！”

    史密斯：“噢！我的上帝！”

    不过好在因为秦返催吐方法不当，他并没有成功吐出来，反而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此时弯着腰一阵猛咳，仔细一看脸都被憋得涨红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心他。还是谭浩气见多识广，把手指关节捏的嘎嘣响，忽然一个大步上前，使劲一巴掌拍在秦返的背上。

    啪叽一声——在这个稍显冷清的食堂里，格外引人瞩目。

    秦返被打懵了，足足愣了好几秒，然后更加猛烈的咳嗽起来。谭浩气一看，于是跟着他咳嗽的节奏，一个劲的拍打着他的背。

    一位同学路过他们旁边，匪夷所思的摇着头：“天呐，1438的谭浩气真是太暴力了。”

    另一位同学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对门口其他人说：“听说了吗？1438的谭浩气是个暴力狂，把秦返都打咳嗽了。”

    ——什么？1438的谭浩气是混社会的？把咳嗽的秦返手都打折了？

    ——天啊！1438的几个人一起联合起来把秦返打了！都打的咳出血了，手也断了！

    ——1438全员恶人，他们因为不满评定等级，把秦返打残了，秦返已经快死了！

    ——你知道吗？1438……

    ——你他妈才是三八，骂谁呢？

    ……

    流言就是这样一步步发酵的，程暮他们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佩服佩服，人言可畏。

    折腾了好一阵，宿舍众人在周围奇奇怪怪的眼神中走到了食堂门口看成绩，其中秦返接收到的眼神最多，一个个都充满着同情与关怀还有……关爱智障的眼神。

    成绩其实与他们估计的没有出入，迟道秦返和史密斯在A班，程暮郝晖在B班，谭浩气在D班。

    迟道和程暮公司的其余练习生们全都在A班，那震惊众人的扭秧歌自然无一例外被分在了F班。

    看了成绩单，众人便一哄而散，有的人被节目组抓去录制首秀采访视频，有的人则是优哉游哉的回了宿舍准备休息。

    程暮先去找节目组借了手机，虽说节目组收了他们的手机，但是借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之类的还是允许的。毕竟是个信息时代，节目组也不可能真的把这群孩子在不与外界的联系下关上两个月。

    打电话时旁边会有摄影组的工作人员盯着，有时候他们也会录制一些素材来作为节目的看点。他们看见程暮来借手机，于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将手机交给了他。他们想看一看，白天这个被三位导师都夸奖的少年，到底在第一天晚上就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些什么，录下来肯定会很有看点。

    他们将镜头对准程暮，在镜头下，程暮的脸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柔光，光洁白皙的让人看了就有点心动。

    他们看见程暮接过手机，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等对方接通后立马说道：“助理姐姐，能麻烦你明天给我送点零食过来吗？这里面什么零食都没有，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想吃薯片……”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怎么听怎么委屈，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听得工作人员恨不得立马飞奔出去给他买零食吃。

    万万没想到，程暮打出去的第一通电话，居然只是为了要一些零食。

    程暮打完电话去外面散了会儿步，这才慢悠悠的逛回宿舍。门是掩着的，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宿舍所有灯都开着，照得整间宿舍像是被镀上了一层佛光，只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秦返他们吃完饭说为了缓解今天首秀的压力，决定约着一起去顾导特地为大家准备的小电影室看一部电影。

    程暮反手关上门，他有一个习惯，关门的时候很轻，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在床上做了会儿，程暮将床上的睡衣拿下来，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换下来放在盆里，又翻出自己的浴巾，打算趁着其他人没回来先去洗个澡。

    今天的首秀真的是劳心伤神，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随手打开浴室门。

    这一开，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迟道光着身子站在浴室里，正在往自己身上抹沐浴露。

    听见声响，迟道也抬起头，随即就像被关掉了什么开关似的，整个人都呆滞了。

    程暮打开门的时候，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