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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务相商”——萧峰想到会是什么样的要务就满心苦涩, 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开这宋辽之间的纷争么?
第二日一早, 慕容复刚起身, 忽听得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伴着邓百川的声音, “公子爷,公子爷, 好像出事了, 南院大王府外被好多的辽兵团团围住。”
慕容复闻言一惊,连忙打开房门, 邓百川和包不同两人满脸焦急站在门外, 包不同道,“他奶奶的, 昨天还好好的, 去赴了辽国的皇帝一次酒宴就出事。我刚才去找姓萧的, 府里的人说他一早就去御营见那皇帝, 还没有回来,这怎么就有兵丁来把王府围了,难道就早上这么一会,那姓萧的就把皇帝给狠狠得罪了, 要抄他的家不成?”
慕容复昨晚就觉得萧峰言行有些奇怪, 这时想来只怕是昨天就出问题了。
正在担心, 忽然觉得腹中绞痛, 一提气竟然发现功力使不出来, 只听着乒乒乓乓地打斗声由远而近, 隐隐传来“陛下有令,将南院大王府中的众人统统擒拿,莫要被人溜走,你们去东边……”
邓百川见他额上冒汗,急忙扶住,惊道,“公子爷,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复使劲克制着腹中的绞痛道,“我好像是被人下了药,内力使不出来,你们没事吗?”
邓百川和包不同对望一眼,包不同破口大骂,“他妈的,这些不要脸的杂碎,定是昨天见到公子爷你功夫厉害,怕拿不住你,所以偷偷使人在茶水里做了手脚,我们没事。”
说话间一队辽兵已经闯了过来,后面脚步声嘈杂,不知还有多少人源源涌来。慕容复大急,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绝恢复不了,邓、包二人虽然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还要带着自己,只怕是冲不出去。
咬牙道,“二哥,三哥,你们两个赶快先走,出去后找机会再来救我。”
邓、包二人大急,邓百川道,“不可,我们怎能丢下公子爷自己逃走。”包不同道,“他奶奶的,老包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蛮横无礼的辽人。”
慕容复摇头,忍痛说道,“听我的话,你们赶快走,要是三个人都陷在这里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他一拿出主公气势,那两人便不敢违拗,况且慕容复说的不错,要是三人一起被抓,那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顿足嗟叹,只得飞身而去。
他二人前脚一走,辽兵后脚就冲到了慕容复的住处,为首一名小队长昨天还在酒宴上见过,正是耶律洪基从上京带来的亲兵。那人手一挥,呼啦啦一群辽兵手持长矛将慕容复团团围住喝道,“南院大王萧峰犯上作乱,已经被擒,陛下有命,南院大王府的相关人等一律押解至御营受审。”
慕容复也不反抗,说道,“南院大王向来忠于皇上,这其中只怕另有误会,我和大人同去御营便是,不必动刀动枪地伤了和气,免得日后澄清了误会大家见面尴尬。”
萧峰任南院大王虽然时日无多,但厚待部属,威望著于北地,契丹武士对萧峰都是无比钦佩,对萧峰的朋友也不愿怠慢,见慕容复并不反抗就客客气气,牵了匹马来,簇着他回去御营复命。
到了御营,慕容复直接被带到关押萧峰的营帐,只见萧峰竟是被精钢铸就的粗铁链锁在房中。萧峰见他也被带来,惊诧道,“你怎会也被抓来,我还以为凭着慕容兄的功夫,定然可以脱身的。”
慕容复腹中绞痛,满头都是冷汗道,“萧兄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辽主,他定是一早就起了拿住你的心思,我的茶水里昨晚就被人下了药,今天一点功夫都使不出来,只能束手就擒了。”
萧峰大为惭愧,苦笑道,“这可是愚兄连累兄弟了。”于是把耶律洪基要自己领兵南征,自己不愿,力劝辽主不要轻启干戈兵祸,激怒了耶律洪基的事情细细说了。
又道,“陛下见你武功厉害,又是我的朋友,只怕缉拿了我后你要生事,于是就干脆连你也一起拿下了。唉…我本想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违抗陛下的旨意本就是不忠,陛下就是杀了我那也是无话可说,可要是连累了慕容兄,我却要愧对三弟了。”
慕容复没有他那些忠君爱国,怜悯百姓的心思,只觉得萧峰此举虽说是大仁大义,着实让人敬佩,不过也迂腐得可以。
咬牙忍了一会儿,腹中的疼痛渐渐退去,稍稍放心,沉思了半晌,忍不住对萧峰道,“萧兄,不是小弟说你,萧兄此举实在是有些莽撞,领兵南征之事又非朝夕之间便可完成,你就先答应了他,再悄悄部署牵制了他那南征的计划便是,要是实在不愿欺君犯上,那悄悄溜走也是可以的,何必硬去和那皇帝陛下硬碰?他既能下令擒拿你,甚至是你的亲友都一个不放,可见是已经不再念你们的结义之情了,你也不必太过客气。”
萧峰叹道,“这般阳奉阴违,虚与委蛇岂是大丈夫所为,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就算他对我无情,我也不能对他无义。”
慕容复无语,正沉默间,忽听萧峰又问道,“若慕容兄和我大辽陛下易地而处不知却又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