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各种怪异气象;但又显得可笑,人都要死了,变变天又有何用,倒像是在挖苦。
时不时吹来一阵阴风,刮得围观人群襟发飞扬,却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看稀奇的兴致。听着城中钟楼上敲响的预示时间的钟声,街道之中先是出现了一大队清理道路的官兵,人们互相挤攘着,争着抬高脑袋,唯恐看丢了那即将押出来的囚犯。
离午时就剩几盏茶的时间,囚犯还要沿街示众。
“快看!那个犯人!”街边一座茶楼,二层的走廊上一名黄毛小孩,骑在他父亲或是他叔叔的脖子上,突然叫了一声。
人们顿时犹如那听闻警告的鸡群,踮起脚尖,竖起耳朵,引颈张望。
只见大街尽头,行政区与市场区、内城与外城相隔的雄伟石雕巨门下,一队骑兵领头,后面缓缓跟着一辆囚车。不用想,囚车中那穿着满是血污囚衣,带着铁铐枷锁,蓬头垢面看不清面貌的就是弥君二王子弥胜了。
从发丝间透出的眼睛,似乎满带血丝,满是愤怒。也许是在牢狱里用愤怒的情绪吼哑了嗓子,他一言不发,只是始终昂首挺胸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