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唇色似新鲜的花蕾,沾染着晨露般的湿意,一根手指轻轻地落在上面,宛如要将它采撷。
少年浑然不觉地舔了舔唇上的手指,小巧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在睡梦中感觉到热,他无意识地扯开了喉头的领带与一两粒纽扣,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脖颈,羊脂玉般的皮肤像是覆上了一层薄暮,泛着淡淡的胭脂色。
他亲自调配的药剂正在无声地发作。
像是汲取鲜血一般,洛伦佐垂下阴翳般的睫毛,朝着少年的咽喉低下头去。浅金色的发丝拂过少年的脸庞,令他感到一丝痒意。
约书亚不适地扭了一下头,但后颈被一只缺乏温度的手握住了,上半身随之软软地陷在了对方的怀抱里。
芬芳的,馥郁的,散发着罂粟气息的怀抱。
像夜晚,像沼泽。
是他嗜之成瘾的味道。
车子的速度已经缓慢下来,城市的噪音远去了,使得车厢内衣料摩挲的“沙沙”格外清晰,犹如一片干枯的森林燃烧起来的声响。
无意间从后视镜里撞上洛伦佐投过来的幽暗的目光,弗兰识趣地挪开视线,选择了另一条绕道的远路。
少年仰着头,鼻腔里发出粘稠的□□,却都被吞没在两片覆上来的薄唇中。蝴蝶般翩然降临的吻,又隐含着暴虐而凶猛的欲望,能将他的灵魂蚕食,吞噬,但深陷泥潭的少年没有察觉到这份危险,他将咽喉呈递到男人唇下。
从后视镜里窥去,少年的侧影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他似那油画里落进德古拉怀里的处女般姿态凄艳。
这景象令弗兰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汗液,心脏狂跳。
他应该做一个哑巴和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