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厉京华,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了?
厉京华派人去查了救她性命的人。
“结果如何?”
“回少帅,那日确实不是黎小姐救得你,不过她是那所小旅店的继女,所以恰巧出现在你的房间。”
沈文天将手下调查的结果告诉厉京华。
“原来如此。”
“是的少帅,黎小姐的继父经常让她做苦力,在旅店做杂活,她根本没有时间到车站旁的田间去救你。”
“那是谁将我送到旅店的?”厉京华问到。
“回少帅,属下无能,时隔太久,而且那人极有可能跟本不是那个村落的。”
沈文天低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厉京华竟然会让他去查那次的事情。
那日厉京华被人暗算,暗杀的人一路追着厉京华。
最后厉京华躲在火车上,从站台跑出去,最后在田野间,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下去吧。”厉京华对沈文天说道。
“竟然是这样。”厉京华有些不敢相信,自从再遇到黎初,他就一直将黎初当做救命恩人。
为她安排好的住处,找人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甚至对荷竹的刁蛮无理责罚。
如果荷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他都做了什么?
晚上睡不着,厉京华翻来覆去的躁动。
最终他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荷竹的房间。
荷竹有感觉,她的法力在恢复,对周围的感知也在加强。
“醒了,就睁开眼。”厉京华低沉的声音在墨色的夜里响起。
荷竹很想继续装下去,但是又担心厉京华深夜来她的房间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
“少帅午夜扰人清梦,所为何事?”刚刚清醒过来,嗓音有些沙哑。
夜很沉静,不知是夜里那些躁动的细胞在跳跃,还是厉京华的心在躁动。
他想起了那夜,荷竹被他磨得发出的声音,也像现在一样沙哑,动听。
“少帅?”看厉京华半天没有响应,荷竹试探的叫了一声。
等了一会,厉京华终于开口,“荷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荷竹有些朦胧的想,难道是她在做梦?
厉京华怎么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看黑夜里,荷竹仍然晶亮的眼睛,厉京华往前凑了凑,说道,“救我的事。”
原来说的是这件事。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只是看不惯你的别院情人惺惺作态的样子,不然,我也不会说出来。”
荷竹淡淡的说道,要不是想借厉京华的手让黎初好看,她确实不会说出来。
“你不在乎?”厉京华的音调压低,像是威胁。
荷竹道,“少帅哪里话,我在不在乎有什么关系,巧合罢了。”
她当时一心一意的要去找她所谓的爱人,哪里有心思关心厉京华。
荷竹半侧起身,有些疲惫,“少帅半夜来我房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件事?”厉京华重复了荷竹无所谓的语气,好像是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厉京华又何尝不知道,如果当时荷竹没有救他。
很可能厉京华今天根本没有命站在这里与荷竹说话。
“少帅,我很困了,你如果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麻烦你走的时候关上门。”
荷竹说完,就困倦的缩回被子里,大晚上的厉京华这是做什么。
果然厉京华思维异于常人,和神经病没有什么区别,她看人眼光还是很准的。
厉京华看着荷竹一脸勿扰的样子,内心的一阵邪风刮了起来。
“荷竹,为什么不解释?”厉京华又问了一遍。
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荷竹要嫁给他,为什么嫁给他却一心想要毒死他?
为什么在他发现了之后,折磨她,圈禁她,无视别人对她的侮辱,甚至唾弃她的时候。
她都没什么感情的样子。
“嗯?荷竹。”荷竹觉得厉京华的追问好烦。
她都不解释,如果她早说出真相,他一定不会无视下人们对她的那些小动作。
荷竹在少帅府的那段日子,身体三天两头的出问题。
但是她不在乎,她只想帮尤宁报仇,让后和他远走高飞。
至于厉京华?只要死掉就好了,什么救命之恩,早知道当时就不救他了。
“你不解释,是不是后悔当初救了我?”厉京华终于问了出来。
他知道救命之恩,不应该在多要求什么,可是他人不住想问清楚。
“厉京华,我要睡觉了,你没听到吗?你怎么这么烦。”荷竹捞起被子,埋在头上,不想听厉京华的话,好吵。
一把拉起荷竹的被子,厉京华然荷竹穿着睡衣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告诉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为什么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