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征服了,美人老师,你别打击我!”
于思楠见他醉得厉害,就在旁边怯怯地笑,抿嘴道:“穆姐,男人喝多了酒,是挺好玩的。”
穆新云却连连摇头,撇嘴道:“思楠,好玩什么啊,我们家老吴平时还好,只要喝了半斤酒,就跟着我没完没了的唠叨,把几十年的苦水都倒出来了,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他似的,要是喝了一斤,他都敢扯着脖子跟我吼!”
于思楠抿嘴一笑,坐到刘梦寒的身边,拿手扭着他的耳朵,悄声道:“梦寒,敢和我吼吗?”
刘梦寒耷拉着脑袋,斜睨着那道雪白的乳沟,咽了口唾沫,很没志气地道:“不敢,怎么敢呢,你是老师嘛,做学生的不能太嚣张……”
偷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偷窥居然被两个女人同时现,伴着穆新云咯咯的笑声,一向温柔淑雅的于思楠也恼羞成怒,露出了极其野蛮的一面,揪着刘梦寒的耳朵,把醉醺醺的他推进了浴室,随后拉着穆新云回到房间,两人在茶几上摆了棋盘,各自拈了棋子,对弈起来。
穆新云有些心不在焉,对她而言,渤海班子的调整不够彻底,留了个大尾巴,虽然陈学志必然会离开,她上来的机会很大,但穆新云深知,官场如战场,充满了变数,只要任命没有下来,一切就都是水月镜花,可望而不可及,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从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
省委领导的顾虑,穆新云还是能够体谅的,同时调整两位市委主要领导,容易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也会将一些矛盾公开化,这是组织上不愿看到的,而且,从地方上来说,确实也不利于稳定的大局,尽管陈学志已经让出了位置,成了聋子的耳朵,但在某些特殊时期,该有的摆设,还是要有的。
“就差一步啊……”穆新云心里暗自叹息着,只觉得自己近年的官运有些不顺,在省委办公厅时就失利了一次,在竞争副秘书长的位置时,败给了老对手隆基凡,到了渤海后,仍然棋差一招,在省城悄悄运作了大半个月,到头来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倒让昔日的下属先拔头筹,这让她感到面上无光,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官场上的人物,各个油滑似奸,心明眼亮,就拿今晚的酒桌上来看,这些官员似乎更喜欢巴结年轻的市委副书记,对她这位顶头上司,常务副市长,却稍稍差了一点,尽管那种差距极为微小,很难区别,但穆新云心思细密,以女性特有的直觉,敏感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其实,这种现象其实再正常不过了,陈学志离开之后,她虽然负责政府的全面,但也只能定些小事,大事还是要上会讨论,上了常委会之后,市委副书记的言权就会大上许多。
这就是市长与常务副市长最大的区别,前者本身就是副书记,在党委里面的言权只在市委书记之下,而后即便再强势,也必须把姿态放低些,否则,就是组织观念淡薄的表现。
“穆姐,你好像有心事?”于思楠蹙起秀眉,落下一枚白色的棋子,悄声问道。
穆新云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苦笑着摇摇头,感慨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女人很不容易,要想做出一番事业,实在太难了。”
于思楠抿嘴一笑,仿佛看穿了穆新云的心事,柔声安慰道:“穆姐,你已经是最出色的了,能在男人堆里脱颖而出,需要的不仅是智慧,还有勇气与一颗坚强的心脏,这些您都不缺少,唯独差点运气,耐心些,好运气会来的。”
“但愿如此吧!”穆新云摘下眼镜,轻轻地擦拭起来,半晌,才抿嘴道:“要说好运气,梦寒倒真是让人羡慕,从他离开督查室以后,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他,他在省纪委查了江阳,捅了天大的篓子,我和老吴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以为他要出大麻烦了,没想到,之后竟然顺风顺水,一步一个台阶,现在已经跑到我的上面啦,仔细想想,真是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