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确实是想帮忙来着,但他们那马车,太旧了。”
每次出镖之前,不论是马车还是镖师所携带的刀、剑等物品,都是经过检查和登记的,每趟结镖之后,这些东西都是要一一归库的,若是少了,或者损毁了其中一样或者几样东西,那一般是要由某个镖师或者所有镖师平摊银子的。这辆马车虽旧,但赔付起来也不是一笔小银子,所以马车坏了的时候,大家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弃了马车继续前行,而是修好它。现在……大家都有些愁眉不展。马车不便宜,摊到在场的人身上,几乎等于他们这趟镖有一半是白跑了。
林睿看了眼这条颠簸异常的路,说了句,“这辆马车的银子,我出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们大家摊。”之所以摊一半,是因为是他让周莹选了这条路,之所以没有揽下全部,是不想被他们当做冤大头。
到了京城之后,潘磊和楚衍各自回府。
文昌侯府的官家看到潘磊的时候,简直是老泪纵横,“侯爷,您总算是回来了,老夫人她……”
“我娘?我娘她怎么了?”若说这么多年,有什么让潘磊庆幸的,那无非是他娘的身体一直很不错。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潘磊他娘,自那天之后,不但手脚没有以往利索了,不时地抖动,就连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娘?”
听到潘磊的这一声,她哆嗦地抬起了手,在潘磊才刚屈膝在她跟前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拍在了他脸上。打人不打脸,伤人不伤心。他伤了她的心,她也顾不上他的脸面了。
“你……不孝!”
“……孩儿不孝。”
“药,怎么,能,随便,乱吃?”
潘磊不明白他娘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以目光询问管家。管家看了眼老夫人,尽量简单明了地把事情说了一下。
潘磊听罢,闭了闭眼,瞒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有能继续瞒下去。结果虽然没错,但其他,该解释的他还是要解释一下。
“娘,那药不是吃的,是外敷的,当年儿子受了重伤……若是知道这药这样霸道,儿子是肯定不会用的。但您放宽心,儿子这回出去,就是去寻当年制药的那个大夫的,他说了,儿子的身体有好转。楚衍,您知道的吧?当年他也用了一样的药,虽然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孩子,但最近,他的一个妾怀了身孕了。章大夫说了,儿子将来也能有孩子的。”
“真,的?”
“真的,儿子不敢骗娘。”
老夫人指了指他,“骗!”又指了指自己,“我死!”
“娘,您得给儿子时间。”
老夫人没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楚衍那儿,真正高兴的人没有几个,楚衍自己,楚衍他爹娘、长辈以及唐姨娘,其余包括谢氏在内,都是面上高兴,心中失落。因为怀上楚衍唯一子嗣的人不是自己。
在楚衍和潘磊到了京城之后两天,林睿一行也终于入了京。林睿本来的意思,是既然把周莹他们送到了京城了,那他们也不用继续在京城停留,直接回转便是,但因为要赔付那辆马车的银子,虽然林睿赔的更多,其余几个镖师还是很心疼,于是他们商量着,尝试在京城接一趟镖,这样回去也不算白跑,还能贴补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