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会的。”
平安问:“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嗯”,俞洁答应了一声,平安又问:“那,我今后,能来看你们吗?”
俞洁没说话,看着平安,这眼神中究竟都是什么样的情感内涵呢?平安不知道,他辨析不出来。
俞洁伸手抱了抱平安,就像那晚在二中的楼梯上一样抱着他,而后,就松开了。
平安没和俞洁一起,让她先开着车回去了。
山上风大,越往下走风就越小。一切都安静了起来,似乎和上面就是两个世界。
洁白的雪花洋洋洒洒的开始飞舞。
这时平安接连的接住了几个传呼,一个是彭佩然的,问你是不是回来了,我想你了。
还有刘可欣的,说我也要考研,咱们又是同学了呢!
再有一个,是常满红打过来的,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去见我爸妈呢?
饥屁冷尿热瞌睡。平安觉得有些尿急,他看看四下没人,就站在路边对着一棵树居高临下的使劲扫射了过去。
这棵树上面有着一些疤,这些疤就像是人的眼睛一样不屈服的盯着平安的私密处和他这无耻的肆无忌惮的举动。
平安忽然有些愤然的恼怒,对抗一样对着树上的眼睛尽情的尿着,心里喊着让你们看!让你们看!你们似乎长了好奇的眼睛却根本没长心!
当快要尿完的时候,平安竟然发现脚下面有一窝蚂蚁正在成群结队的往前行军。
这有些奇怪,大冬天的,它们要去哪里?看着它们秩序竟然的样子,平安想它们又没有手机也没有呼机,是靠着什么传递信息这么目标一致的往前走呢?
还有,它们怎么就那么信任前面领头的那个蚂蚁?如果这只蚂蚁头脑发昏,将它们全部带进了阴沟里,或者带进了水里或者火里,它们有什么制约的机制避免这种灭顶之灾?如果前面有危险,它们是不是也就这样前赴后继不管不顾的跟着呢?它们为什么就不能兵分两路分开走,即便有一队出了问题或者麻烦,那么也可以有另一队来遥相呼应,可以保存实力,可以互相监督,可以予以帮助呢?
一起吃饭叫拼桌,一起坐车叫拼车,从此一起生活,这叫拼命,动物们这样集体行军,又是拼桌又是拼车又是拼命的,它们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吗?如果有,它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平安记得小时候,自己喜欢在公园里的花草林木中玩,等到内急的时候,不管不顾的专门爱对着蚂蚁窝撒尿,看着蝼蚁们惊慌失措的样子自己开心的哈哈大笑。
可是那些蚂蚁遭此劫难后来怎么样了呢?谁管那么多!自己的一泡尿一点也不影响轻风摇动树林和遍地焕发出的花草芳香,那些不负责任的冲向蚂蚁的尿竟然还成为了一种灌溉的肥料。
是的,只管自己舒服,谁管渺小的蝼蚁的命运?
它们又不是人!
在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眼中,它们什么都不是!
可是长大后,自己仍旧吃的是五谷杂粮,肚子里的东西却活生生地变化出一种腐朽龌龊来,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想什么了。
有了年纪,怎么将儿时简单容易的快乐给弄丢了呢?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绕嘴、深奥。
又起了一阵风,一只轻飘飘的枯树叶像是很勇猛的样子,直挺挺地对着平安扑过来,像是要将他击溃击垮。
……
耳边传来一声轻哼,或者像是呢喃,平安心里诧异,觉得自己的半截身子麻木,睁开眼就看到了米兰轻蹙着眉头头枕着自己的胳膊沉睡的模样。
——米兰!?
怎么回事?
平安四下一看,尽管屋里有些黑,朦朦胧胧的也知道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卧室。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米兰裸着身子伏在自己的怀里酣睡!自己也是光着身子,凭着感觉和经验也知道生zhi器刚刚痛快淋漓的正常使用过,上面虽然黏黏糊糊的但仍旧硬邦邦挺立着,被揉成了一团的被子胡乱的只盖住了自己和米兰的半截身体——这分明就是在高三寒假的时候,自己和米兰在下雪的那个夜里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情景!
“我操!”这个词语破口而出。而自己当了警察后,已经没有再说过这么粗俗直接的话语了。
屋里充斥着男女疯狂jiao媾后分泌出来的气息,这靡靡的味道和香水味道混合着真是不太好闻……
——等等!
——等等!
稍等一会!
香水,这种香水的味道太熟悉了!那是自己在高三时候为了迎接米兰,特地将母亲的香水给自己屋里喷洒过的味道!
“我日!”嘴里又很自然的骂了一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平安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沉睡中的米兰,的确是米兰在高中时候的模样!
平安轻轻的抽出压在米兰脖子下的胳膊,慢慢从床上起来,地板上扔着两个用过的套套,床的右边也扔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