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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穿越恒古的时空之河,跨过浩瀚的宇宙彼端,了却无望的思念,到达世界的终结,留下虚幻的生命,只为寻找共鸣的灵魂。
无数星辰陨落,蓝色银河在不眠之夜的梦境中化成虚幻,炽热流淌,精神粒子凝聚成璀璨的星光,恒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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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起床了——”
稚嫩可爱的机械声音反复地响起,床上的人蜷成一团,面向里侧, “唔”了一声拉着被子往头上蒙。
“吱吱,吱吱——起床了——起床了——”
机械声锲而不舍的响着,床上的人翻身坐起,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抬手按住床边足球般大的圆形机械球。
“吱吱,放手,放手。” 长着一对猫耳朵的粉色机械球发出尖锐的叫声,不断地挣扎着,企图从人类的手掌下挣脱出来。
床上的人打个呵欠,松开粉球,无视粉色球圆润的滚下床铺悬空飘浮起。瞪着陌生的房间摆设,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早安,九日。”粉球飘到主人身边,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欢乐。
“……早安。”绕过粉球走进浴室,手伸到洗脸槽,感应水龙头立即冒出温水,接了些水,泼在脸上,抬头望向镜子,微微发怔。
镜子中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有一头黑色细软的短发,一双如猫眼般晶亮的黑色眼睛,挺秀的鼻子,淡粉色的唇,白皙的肤色,迷惘的表情。
这是一个五官比普通黄种人略深邃,黑发黑眼的华人少年。
“九日,九日,你又在发呆。”粉球飘到浴室里,冲着少年叽叽喳喳。“你要煅练半小时,做早餐十五分钟,吃饭十分钟,跑步到教室二十分钟,再磨蹭要赶不上第一节课哦。”
“……安静。”少年回神,机械式地刷牙洗脸。
被禁言的机械粉球闪着一道暗蓝的光,委屈地出了浴室。
少年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缩在角落里的粉球,无语地走过去,摸摸它圆滚滚的身子,粉球“吱”的一声,又有精神了。
从衣柜里拿出淡蓝色的军装校服,利落地穿上。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穿上军装校服,英挺帅气,只是淡然的表情,平添了几分冷漠。
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沙发上早就坐了一人,同样淡蓝军装校服,褐发蓝眼,一身朝气。
“嗨,九日,今天也很早。”室友向他打招呼。
“早。”东九日点点头,绕过茶几,来到客厅外的阳台,深吸一口气。
几幢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建筑相距耸立,底下道路分明,草坪地上种满绿树,偶有几声鸟鸣,清晨的新生社区还很宁静。
站在十五楼眺望远处,一条望不到首尾的全封闭悬浮轨道贯穿高楼之间,仿佛要飞出天际,更远处有一幢高耸入云的建筑,像一座塔楼,是整个城市的标志。穿梭于高楼之间的飞行器和飞车,遵循着各自的交通规则,如鸟儿般自由的飞翔。更高的空中,偶尔有飞船一闪而过。
在东九日最原始的记忆里,这样科幻的世界,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
他不是真正的“东九日”,在过去,他一直叫陈邵华,华国人。年少时,他拜了一位师父学古琴,师父是广陵琴派的传人,十多年下来,学了几分真本事,出师后,便加入曲艺协会,靠台上表演赚钱。后为生计,下海去做生意,几十年下来,身价过亿,是一家中型企业的老板。
他为人和善,性格稳重,相貌俊朗,浑身文气,完全没有生意人的势利。顶着各种压力,坚持单身到了中年,正是事业巅峰之时,世事无常,他意外出车祸,经抢救无效,死亡了。
现在回想起来,仍感到唏嘘不已。
记得那一天,天气晴朗,他穿着一身练功服从公园里煅炼完回家,大清早街上的行人和车都不多,所以过马路的时候,他便没等行人绿灯就走了。然而不知从哪里拐来一辆车,猛地撞上他。
在出车祸的瞬间,意识似乎只空白了半晌,等他再次醒来时,浑身疼痛。
他以为自己福大命大,车祸没有夺走他的生命,人应该在医院救治,可是睁开眼后,他震惊了。
周围混乱一片,人们争先夺后地在通道里逃跑,追在人们身后的是一只巨大的八脚蜘蛛。蜘蛛丝一喷,像一张网扑向人群,被网住的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瞬间被拖着卷进蜘蛛的嘴里。
只有在电影里出现的巨型异兽,竟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身上的伤痛,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梦。勉强站起来,他扶着通道的金属墙,往人群逃离的方向跑。
身后的蜘蛛异兽在饱餐了一顿后,继续大肆捕掳猎物,引发一阵阵恐惧的惊叫声。
这不是他熟知的世界,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异兽穷追不舍,比惊悚片还惊悚,他浑身是伤,行动缓慢,早已落在后面了,回头看了眼大蜘蛛,便想放弃逃跑。
这么一想,逃跑的速度更慢了。正想停下脚步时,手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