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在客服022号的身后，走出传送圈，人有些飘。

    东九日不由自主地回头看那发着淡蓝光的“传送圈”，在没有人站或出现的时候，光淡得快看不出来了，但他知道，当人站在其中，从楼下往楼上传送时，光很亮，但不刺眼。

    这居然是“玉珍楼”的“电梯”。

    人站在传送圈间，不知客服022在哪里控制了下，光一闪，人就出现在二十层楼了。

    “请往这边走，现在还没有到考试时间，您可以在休息室等待。”客服022带他来到了一间宽敞的休息室。

    休息室有十来张单人沙发，沙发旁装有光脑，无聊的时候，可以连接光脑上网冲浪逛街看电影玩游戏。

    此时，休息室里空无一人，东九日走进去，选了一张靠窗的沙发，向客服022致谢。

    “非常感谢你。”

    “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客服022优雅地笑了一下。

    明知眼前这位不是真正的人类，不过是拟真机器人，东九日还是被他温文尔雅的笑容闪瞎了眼。

    若不是拥有四级精神力，从细微中辨真伪，普通人很难判断出客服022是机器人，他的一言一行，惟妙惟肖。

    “如果需要帮助，请通过传讯器呼叫，传讯器在每张沙发的扶手上，触摸一下，就可以接通。”客服022热心地为东九日讲解。

    东九日低头看到沙发扶手上有个小小的光屏，再次感谢后，看着他躬身行礼，然后优雅地离开。

    诺大的休息室，只有东九日一人，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考试在下午，现在才早上九点半，空出来的三四个小时，不知该怎么打发，也许他应该和希瑞一起去逛街。

    正发着呆，手上的识别器发出叮哒声，东九日一愣，看着识别器屏幕上闪烁着id号。

    这是……格雷斯学长的来电？

    犹豫了一下，他轻轻一点，接通了信息。

    “九日，在做什么？”轻快的声音从认别器里传出，正是卡罗尔那特独的磁性声音。

    东九日有些恍惚。

    格雷斯学长去军部报道到如今有一周了，一直没有音讯，他以为至少得半年以上才能联系上，想不到这么快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九日？”

    “……在。”东九日回神，轻轻回应了一声。

    “在做什么？”卡罗尔又问。

    “在玉珍楼，打算考一级厨师证。”东九日如实回答。

    “哈，以九日的厨艺，考三级都没有问题。”识别器里传出卡罗尔的笑声。

    听到笑声，东九日不禁扬起嘴角。不知为什么，听到格雷斯的声音，心情就特别愉快。

    “谢谢学长。”东九日轻声说。

    “你有这个实力。怎么突然想要考厨师证了？你打算转系？”卡罗尔奇怪地问。

    “库克厨师长想让我参加世界料理大赛。”东九日道。

    “料理大赛吗？”卡罗尔像是吸了吸口水。“突然好想吃九日做的饭菜啊，军部这里除了营养液就是营养膏。”

    听出卡罗尔语气中的委屈，东九日不禁柔和了眼神。可能是灵魂融合得越来越深了，他对卡罗尔的接受度似乎大了一些。

    “军部忙吗？”东九日问。

    “忙，忙晕了。”卡罗尔道，“刚到军部就被关起来训练了三天，好不容易从地狱模式跳出来，又直接去前线消灭了三波异兽。今天才有点空，轮休一天。”

    “异兽？”东九日诧异。他没想到刚去军部，就马上面对异兽。事实上，格雷斯学长他们还是学生，并未拿到士兵证，还不是正式的军人。

    “都是一阶异兽，很好杀。”卡罗尔笑问。“九日在为我担心吗？”

    “……是的。”东九日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诚实地回答。

    这会儿，对方居然沉默了。

    东九日有点忐忑。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回话了，不禁为自己的坦率后悔。

    “我真高兴，九日终于回应我了！”卡罗尔兴奋的声音从识别器中传出。

    “……”这次换东九日沉默了。

    “九日？”

    “学长有时间上维瑞克特吗？”东九日问。

    “晚上有时间。”

    “晚上见，学长。”东九日说。

    “这算是约会吗？”卡罗尔问。

    “……嗯。”东九日挂断了通讯频道。双耳微微发烫，心律不齐。他觉得自己真怪，居然想跟一个男人发展下去。这绝对、绝对是身体原来灵魂的意愿。

    他无权阻止少年去谈一场自由的恋爱，不是吗？

    吁了一口气，东九日为自己莫名的心理，找了一个理由。

    “你好。”前面有人向他打招呼，东九日猛地抬头，这才发现，休息室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少年。二人穿着不知哪个学校的校服，十八九岁，一个像是印尼裔，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