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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演艺台上拨拉着琴弦的男子还是周老师吗?脸上有隐约的胡茬,一双眼睛深沉忧郁,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情殇。
身边有一对起舞的情侣,女的对男的说:“歌声好伤情啊!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你会用这样的歌声挽留我吗?”
男的说:“我会比他更难受。不过,亲爱的,你怎么舍得让我如此难过呢?”
怎么舍得让你如此难过!我是有多残忍!
“啪啦!”
吉他的琴弦断了一根,歌声中断。周老师固执的看着我和唐恒,像是一尊忧郁的雕塑一般。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他的忧伤,有个人端着一杯酒走上台去,“兄弟,喝一杯,喝了这杯酒,就让她烟消云散吧。”
台下微醺的男人们都跟着起哄,“兄弟,喝一杯!”
周老师拿起递上的酒杯,一口喝干,淡漠的笑了笑,那笑容在他忧郁的脸上,说不出来的温柔。
他跳下演艺台,大踏步向外走去,行走间,步履有些踉跄,大约是喝多了。
梅姐走过来,怒视着我,端起我面前的酒杯,隐忍着想要泼在我脸上的冲动,无视身边的唐恒,说:“萧然,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我真想用这杯酒泼醒你!”
她随即恶狠狠的盯着唐恒,对我说:“这个男人,你图他什么?他有多少香艳新闻,你不知道吗?就他,靠谱吗?”
一个情感泛滥的女人,竟然如此指责我,换成平时,我会毫不客气的回敬她无数个花痴。
可是今天,我知道梅姐为什么会这样气愤,刘真他们也在旁边怒视着我,不能谅解我伤害周老师的行为。
可是我不能解释。我接过梅姐手里的酒杯,笑得无比灿烂,缓缓说道:“今年的红利,大家拿得还开心吧。那里面都是他的功劳,你们不应该感激他,敬他一杯酒吗?”
我看看惊愕的大家,端起酒,“你们不敬,好,我来。”
猛然将一杯酒全数倒进嘴里,抹了抹嘴角,对唐恒笑得很是妖娆,“唐恒,我先干为敬!”
唐恒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我的空杯子,玩味的看着我,轻啜了一口,“你跟他们先回去吧!我有点担心这位姑娘火气,烧到我就不好了。”
说完,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体慵懒的倚在靠背上,眼神看向演艺台。
我清楚的看到,小林子紧跟着周老师出去了,有她陪着,我心略宽了一些。
我也懒得去解释什么,原本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清除的。
不求他人理解,惟愿他安好。
一次乘兴而来的聚会,就这样因为唐恒的出现不欢而散。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手机微信滴滴响个不停,有梅姐的质问,有刘真的询问,也有小林子告诉我周老师安好回家。
突兀的是,赵海光也给我发了微信,说要辞职,等换衣服时交流会的成衣完工,就带着珍珍回老家去。
他说,不忍心看到周老师受伤害,也不想责备我。
第二天,他们闷声赶制参加交流展的民国风成衣,就连吃早饭时,冯清清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煮的元宵吃到嘴里却不是甜丝丝的,而是齁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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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抱怨时,冯清清没好气的说:“放盐了怎么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老板攀了高枝儿,年后,还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上我做的早饭了,知足吧。”
听了冯清清的话,刘真感慨道:“还是我家小丽好啊,天天喊着要嫁高富帅,还是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像有些人啊,表面上看起来不把钱放在眼里,关键时刻,还是扛不住诱惑。”
我知道他们是说给我听的,一口元宵卡在喉咙里,噎得我咳嗽起来。
我擦掉因为剧烈咳嗽激出来的眼泪,出了公司。世界这么大,芸芸众生在身边来来往往,可是谁能理解我呢?
孤单的滋味,就像被齁咸的元宵噎住了,堵得慌,痛得慌。
这样的时候,我突然很想王姐,同是天涯沦落人,这几天,我是该和她好好聊聊了。
彼此宽慰,相互取暖。
想到这儿,准备给王姐打电话,兴许就是心有灵犀,王姐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萧然,我今天晚点来公司,家里有点事情。”
“王姐,我正想去找您,什么事儿都没有身体健康来得重要,您在家吗?我正好想找您!”我说。
王姐犹豫了一下,让我给我发来定位,是新城区。
叫了网约车,导航来到王姐家的小区,刚走到楼下,从高空掉下一片玻璃,重重砸在我身后的路面上,一声哐啷吓了我一跳。
幸好我走得快,要是慢一点,这块玻璃就砸在我的头上。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虚惊一场,抬头向上看去,一阵争吵的声音从窗户里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