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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关顺的喉咙没那么疼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趁郑小花不注意,偷偷吃了好几个年花。
然后就发烧了。
家里常备退烧的药材,李雪燕给他熬了退烧药。
看着平时活蹦乱跳的孩子突然没了精气神,怪心疼。
“下次不能贪吃了知道吗?”
“知道!一定不会了,大嫂,我头好疼呀,我不会死吧。”
李雪燕,“……”
这皮孩子!
“再偷吃肯定会!”郑小花没好气的瞪他,虽然懂得孩子自控力差,大家都这样,但还是心疼之中又想揍他一顿。
娃儿在莫关顺床上爬来爬去,“猪猪,快点好。”
“我也想快点好呀,但是你看我这样,能快点好吗,呜呜呜,小越,以后你千万别学叔叔这个样子!”
郑小花没忍住,放声大笑。
儿子这个样子好傻又好笑!
本来李雪燕还能忍着,亲妈都笑了,她也笑吧。
莫关顺皱巴着脸儿,“你们欺负我!你还是我亲妈吗?你还是我亲姐吗?你还是我亲大嫂吗?小越,没人疼小叔叔,你疼小叔叔好不好,放假了,以后我天天带你玩。”
“嘻嘻嘻,一起玩。”
有时候,娃儿能好几个字连起来说,但大多数时候发音不标准,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听懂。
村里好几个孩子吃了年花上火发烧了,以往都去杨东宝那里拿药,这一次,很多人来李雪燕这里拿药。
莫来文寻思着,要不大队的赤脚医生给李雪燕来当?
李雪燕敬谢不敏,她无意抢东宝叔爷的饭碗,再说也忙不过来,这几天还得加班加点的年底盘账,二十七八得把队里的东西分好。
每年年底上面都有布票、肉票、副食品票各类票发下来,发给村民好过年。
小年夜如期而至,一家人围着炉火吃火锅。
一篮子青菜加腊肉片,清水火锅,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两个知青已回老家,在家里住久了,突然间少了两个人,还有些不习惯。
每逢佳节倍思亲,小年夜了,不知道远在他乡的莫关洲过得怎样?膝盖会不会疼!
“雪燕!”
李雪燕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雪燕,我回来了!”
这一次,全家都觉得出现了幻听。
莫关洲不是在部队里吗?怎么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开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莫关顺,跑出去开了大门。
莫关洲背着好大一个背包,披着风雨出现在一家人面前。
李雪燕先是惊喜,而后想到前世莫关洲也没能顺利的回部队。
难道这辈子也一样,不能顺利的回去吗?
那一瞬间,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的心都凉了!
很多事情改变了,但很多事情竟然还走了前世的轨迹!
“雪燕。”莫关洲同样心情复杂,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李雪燕。
“对不起,我……”
一家人都猜到了结果,郑小花心疼儿子,赶紧打岔,“没事没事,回来也好,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辛苦。”
郑小花的声音把李雪燕从愣怔之中拉醒,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先吃饭。”
又想起莫关洲说要给她一个美好未来,担心他多想,又补充了一句,“回来也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咱们勤劳,总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
“好,先吃饭。”
“就是,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再说。”
望着一家人有说有笑,李雪燕又觉得,这样也好,一家人能在一起。
一辈子也就十几年,说慢慢,说快也快,一晃眼就过去了。
未来当什么官,哪有一辈子的幸福相守重要。
说服自己,她又开心起来。
至于那两个恶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莫关洲知道家人担心他,一边吃饭一边解释,“我膝盖的测试没能通过,就让我复原了,不过我的连长给我开了介绍信,过年以后可以去县里做公安。”
李雪燕不放心,“刑警?”
莫关洲摇头,“不是,文职,不是在门卫蹲就是户籍室。”
轻松活儿,但没什么上升的空间。
没关系,再过几年改革开放可以下海做生意,不急于一时。
李雪燕安慰他,“也好,至少没危险。”
没有哪个大男人愿意年纪轻轻就干着老大爷的活儿,莫关洲心里是难过的,但不想家里人为他难过,故作轻松,“是呀,要是我做了便衣,估计你们也睡不着,先做着呗,大活人还能被憋死不成。”
“就是就是,说不定过两年可以去做生意了,我们再去做生意,说不定能发大财呢。”
李雪燕再看一家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