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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刻意被掩饰的,越能勾起人探寻的欲望。
翌日清晨,姚业承被邀请到附近的县城里打铁,姚知欢趁机收拾了细软和衣物,暂时将知欢茶点铺交给红果儿和铁牛打理,带上引路函便独自踏上了前往帝京的道路,她一直认为,那个时常出现的梦,并不是空穴来风。
出师不利,在通往帝京的郊外,遇上了打家劫舍的强盗。
此时阳光正足,充足的阳光穿过林子向高低不平的地面撒下斑驳的光影。
但姚知欢面前阳光,却被堵在面前的两个蒙面大汉生生地截断。二人五大三粗,面向凶狠,隐约可见络腮胡子。
姚知欢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服软道:“二位大哥,有话好说,切莫冲动啊!你们要钱的话我有,全都给你们!”
姚知欢掏出自己身上的细软,扔给了他们。
二人放下了戒备,姚知欢找到了机会,猛踢一脚,踹中了一人的下身。又转身抬腿横劈,直攻击另一人的腰腹,那人连连后退。
“小娘子还挺泼辣!”一个劫匪爬起来,奸笑着向她逼去。
姚知欢忽然发现,两个劫匪空有一身力气和凶相,却没有搏斗技巧,给她提供了很大的机会,姚知欢回忆着父亲教的专门对付劫匪的招数,手脚灵活运用向着二人最薄弱的地方击打,不一会儿二人便被打得俯面啃泥,狼狈不堪。
姚知欢趁机逃跑,不幸与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迎面撞上。
“吁!”
马车颠簸着被迫停了下来,强大的冲力将姚知欢推出几步之远,一屁股摔到地上,姚知欢哀叹:“出师不利啊!”
驾车的马夫警惕地握住腰间武器呵斥道:“什么人?!”
姚知欢缓口气爬起来,连连致歉:“抱歉,小女子外出路遇劫匪,逃命之时无意撞上,还望这位公子见谅。”
看这马车的装饰,朴素却不失大气,车厢里的人必定非富即贵,估计也是不好惹的主儿,说句软话总是没错,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但话音刚落地,一柄长剑毫不留情地穿过车门帘指过来。
隐藏在京郊繁茂枝叶间的一拨黑衣杀手疑惑:“那女的是谁?”
为首之人目露凶光,浑身散发着杀气:“管她是谁,一并除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名杀手从密林之中现身围拢马车,姚知欢正欲与车上公子辩驳,见此状况连忙躲到一边,之前两个劫匪忙不迭是地爬起来逃走!
马车夫跳下来,与围攻之人展开搏斗,领头的杀手则是袭击马车,马车毫无征兆地炸开,原本车厢中坐着的男子飞身而起,与那杀手缠斗。兵器激烈的碰撞声与杀气腾腾的叫喊声,让原本幽静的地方顿时热闹起来。
马儿受惊,四处乱窜,惊得远处的小商贩纷纷丢下摊子,慌忙逃命。
姚知欢在相对安全的地方,被迫时不时地与零星偷袭的杀手周旋。
但杀手毕竟训练有素,姚知欢对付了两三个以后,明显体力不支,她一手死死地捏着黑衣人的手腕,俨然已在强撑。
一柄长剑从后面刺进杀手的脖颈,杀手仰面倒地身亡,姚知欢的脸上、身上被杀手的血溅到,抬眸,一个男子正持着鲜血淋淋的长剑盯着她。
男子身形高大,着黑色劲装,面色冷峻,双眸中难掩杀意,姚知一惊。
男子身后躺尸一片,空气中也飘着浓重的血腥气。
男子冷冷道:“不想解释什么吗?”
姚知欢壮着胆子辩驳道:“小女子适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男子双眸更加冰冷。
“小心你后面!”
姚知欢大喊,露出惊恐的模样,赶忙抓住空隙逃走。奈何,又被拦截了。
拦住她的是方才驾马车的人,一脸严肃漠然,警惕的眼神直在姚知欢身上游走,看样子是这个公子的护卫。
这下进退不是,姚知欢可算是认栽了。
鹿叶村的老人们所说的出门要看黄历果然不是骗人的。
冷峻的男子对姚知欢忽然出现本就存有疑虑,加之见她一副闪烁其词的样子,更是笃定她是那些刺客抛出来的烟雾弹。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的是一队官兵,林子里再次热闹起来。也许是方才逃走的商贩,有大胆的去城里的衙门报了案。
领头官兵名唤吴江,五大三粗,两腮泛着淡青色胡茬。
“帝京近郊,天子脚下,你们竟敢行凶?!”吴江气势汹汹地呵斥道。
“这位官爷讲点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他们先袭击我们!”
姚知欢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上前一步叉着腰,狠狠地瞪着吴江说道,样子有些滑稽,公子身边的侍卫忍不住莞尔一笑,但很快被冷峻的公子瞪了回去。
“你这小娘们,敢跟爷爷顶嘴?”吴江神色轻蔑,拔刀就要伤人。
冷峻公子将姚知欢推到身后,抬手捏住了吴江的手腕,冷笑道,“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