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多败儿!”
“还愣着干什么?快滚!”不能对老伴儿出奇,对着楚河一行人发脾气还是可以的。
他有些鄙夷地看了楚河一眼,道:“当初说着混江湖,几十年过去就混成了这副鸟样!”
楚河呵呵了,反讽道:“不像你这么有出息,被一个气数将尽地大燕禁锢着,儿子都能养错人!”
“老匹夫,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了,别吵了!”孙布清看不下去了,道:“你旧儿子血都快流干了,别哼哼唧唧的,赶紧走!”
说完,就要从狗洞爬出去。
光明侯怒了:“走正门!”
正门不走爬狗洞,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毛病。
晏侦慎从光明侯身边路过的时候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不是他祖父的祖父。
嗯,长得很是好看,剑眉星目,虽然黑了点,皮肤粗糙了一点,但是符合他小男子汉的审美。
晏礼自然注意到跟在晏修夫妇身后的三个小孩,一个举着红缨枪,一脸正气,衣裳染血;一个昂首跨步,风度翩翩,却是让人看不清深浅;最后一个看似天真烂漫,实则是一只暗暗蛰伏的毒蝎。
晏修的这三个孩子,都与寻常孩子不同。
晏礼的神情有些复杂,三个,竟然是三个……
眼睁睁看着晏修一群人全离开了,光明侯夫人看着血迹斑斑的晏修,默默擦去了眼角的泪,转身脸色一变,朝着光明侯冷哼一声,一甩袖,也离开了。
光明侯松了一口气,大跨步朝墙边走来,将没入墙中的羽箭拔了出来,瞬间,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冲破鼻腔,光明侯以袖捂脸,快速后退,猛地踹出一脚狠狠踢向方才羽箭没入的墙面。
只见一声尖利的啼哭声响起,一尾状如蜥蜴,红色三角头,正中单眼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不断喷吐着青黑色液体,那液体吐出嘴角之后便成了烟雾,最容易趁人不注意袭击口鼻。
光明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孙布清背着晏修,晏修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别人把他怎么样他都默默受着,徐熙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为了快点让晏修躺得舒服点,所以孙布清背着他和楚河一起去雇马车。
他们看起来十分狼狈,楚河和晏平谦身上多少染了血,让人看到也不好。
徐熙带着几个孩子在角落里等着,突然听到前方在鸣鼓开道,几个官兵护着中间的皇榜朝大陆走来。
巷子里的百姓听到声音都纷纷走了出来看热闹。
侦侦问:“那是什么?”
晏誉瑾淡然回答:“皇榜。”
是皇榜,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皇榜。
“皇榜早上不是发放了么,会试的榜子,怎么这会儿又新来了一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有人科考舞弊被抓住了,原先成绩无效,验封司这才重新定了榜。”
“这个舞弊的还真是挨千刀哟!听说考官们重新审的卷子,被他这么一闹,这排名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也许早上能上的又上不了了。还得再承受这么一次看榜的心惊肉跳。”
“……”
“哎,有人早上中了现在没中,要去跳楼了!”
晏誉瑾朝前走了几步,看了几眼便退了回来:“人没死,第一名。”
徐熙:“说点人话。”
“方才想跳楼的人没事,被拦住了,爹爹复审完是第一名,是会元!”
晏誉瑾也不由激动,他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整个燕都最厉害的人!
“太好了,可以回去吃锅子喽!还要加两个小猪包!”侦侦举起双手开心地跳了起来。
徐熙:“……”
很好,没被砍死还能得个会元,很不错。
就是为什么刚刚出了生死场,就遇到这样的好事,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甚至于包括这一两天发生的事情,都透露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她查过晏修的脉象,脉象平和有力,且脉搏跳动比常人要快上一些,这是正常练武的人的常见征象。
晏修会武,他没有掩饰。
且就她观察,无论是孙布清、楚河、裴延辅甚至于裴旻,晏修都是认识的。所有人都对他带着隐隐的恭敬且忌惮。
忌惮,是对强者的忌惮。
可是,既然一个练武,且武力值应当不低的男子,会在今日的侯府被伤成这种样子?
再者说,如果不是她亲自照看过晏修的伤,都会怀疑他当初为什么能在一群纨绔子弟的欺负之下断手断脚、毁容。
他有武力,为何不使出来,却要放任自己受伤?
还有以回家几十分之一能被遇上的概率被绑票,有二十年感情的娘为了亲儿子不顾自己死活,会试第一却被舞弊的人取代,自然掉落的刀都能给他腰上来一口子,人群里前面冲锋陷阵的几个都好好的,偏偏他一个后方的被人砍了一刀,这是多倒霉才能接二连三遇到这样的事?
徐熙觉得,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