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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意舒一个激灵,猛的跃起,抬头往树上看去。 粗壮的枝杈上,站着一道长身玉立的红色人影,长发飞扬,广袖飘飘。
花意舒心中咯噔一声:“水公子!”
树上之人,正是水犹寒。
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她一点都没发现。
花意舒第一反应是秦晏黎派他来追拿她,但转念一想,要追拿她也不该只有水犹寒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意舒问。
水犹寒俯视着花意舒,似笑非笑:“这句话似乎应该我问你,世子妃怎么会在这里?”
花意舒道:“我在路上遇到刺客,慌不择路,就跑到这里了。”
“既然如此,那我马上给秦晏黎传信,让他派人来接你。”水犹寒道。
“别!”花意舒讪笑,“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回去。”
水犹寒微笑:“不麻烦。万一你再遇到刺客,又慌不择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向秦晏黎交代。”
花意舒道:“你就当没看见我好了,就算我真出事也不关你的事。”
“那怎么行呢,你真出事了,我会良心不安的。”水犹寒道。
花意舒想呵呵,他们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水犹寒都对她暗藏敌意,估计巴不得她早点玩完呢。
想到这,花意舒干脆不绕弯子了,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要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哦?”水犹寒挑眉。
哦什么哦。花意舒吐槽,水犹寒和秦晏黎就是一对好基友,她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身份尴尬,走了对彼此都好。”花意舒道。
秦晏黎眸光晃了晃。
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
花意舒是秦晏黎的仇人,却也是恩人,秦晏黎无法对她下杀手。
要是花意舒能主动离开,也省的秦晏黎左右为难。
待到秦晏黎对她的感情淡化,乃至消失,他就可以暗中杀了她。
然而这个想法很好,但是,“你以为你真的跑得掉?”
水犹寒心中嗤笑,她也未免太小看秦晏黎,太小看天行阁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花意舒却很有信心。
她有易容面具,可以女变男,老变少,只要小心一点,秦晏黎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她。
水犹寒看了她片刻,勾唇道:“那就祝你好运。”
“多谢。”花意舒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他。
水犹寒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花意舒不敢再停留,害怕真被秦晏黎的人追上来,“娘,我们快走。”
接下来的日子,花意舒和曾氏一直沿着荒郊野外走,偶尔路过村落,必定易容乔装,有时是父女,有时是母子,还有的时候是兄弟、姐妹,从不重复。
就这样顺顺利利的走了一个月,花意舒大着胆子到城镇打听,并没有追拿她们的消息。
她一想也是,她和秦晏黎就是塑料夫妻,他不一定会寻她,就算寻找,找个几天,大概也就放弃了。
说不定还暗中庆幸,甩掉一个烫手山芋呢。
这么一想,花意舒顿时浑身轻快,高兴的对曾氏道:“走,我们今天住最豪华的客栈,好好享受一晚。”
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别说曾氏受不了,连她都快忍不了了。
花意舒在城中最好的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准备好好歇上几天,休整好了再走。
曾氏回房后,倒头就睡,她真的累坏了。
花意舒躺了一会,就待不住了。她已经吃了一个月的干粮了,迫切的想吃点好的,祭一祭五脏庙。
蹬蹬蹬的跑下楼,花意舒拦住一个小二,给了他一串铜板:“你们这里哪家酒楼最有名,菜最好吃?”
小二拿了赏钱,非常热情的道:“要说最有名的酒楼,有两家,一家离得远,得走半个城,另一家‘望月酒楼’就在隔壁那条街,在街尾往右转个弯就到。”
花意舒照着小二的指路,找到望月酒楼。
一楼大厅有个先生在说书,说的是某个县的县令破案故事,花意舒觉得挺有意思,点了一桌子菜,一边吃一边听。
嗯,小二推荐的酒楼确实不错,菜做的色香味俱全,酒也非常香醇。
她倒了一杯酒,正往嘴里灌,台上的说书先生讲完了破案故事,笑呵呵道:“接下来我给各位看官讲一讲,秦世子和丞相府嫡女花小姐之间,不得不说的惊世奇缘。”
花意舒一口酒水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好!快说快说!”
“这个好!有什么内幕,快给大家伙讲讲!”
大厅里的客人全都起哄叫好。
果然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都非常八卦。
“好!好!”花意舒也大声鼓掌,跟着起哄,“说得好小爷就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