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第二天早上,她头昏脑涨的睁开眼。
陈璧君红着眼眶坐在床边哭,见她醒了,连忙把搪瓷缸端过来,喂她喝水。
陈璧君动作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沈微头痛欲裂,她头上缠着渗血的纱布,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她喝了几口水,这才反应过来,神情焦急的抓住陈璧君的手:“鼠疫,鼠疫,妈,沈洪波呢?村子里的人呢?”
“鼠疫这事儿,我听你爹说了。你留下来的药,我也熬来喝了。”可惜药只有一幅,就够家里人喝的。
而且其他人也不信有瘟疫,全都没当回事儿。就连沈洪波也被钟红花抱去了他姥姥家。听说他姥姥有个偏方,能医小孩儿吐个不停。
一听这话,沈微着急:“这是鼠疫,偏方怎么能治?”
她一着急,牵扯的头越来越痛。
沈微皱眉,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想从床上爬起来:“不行,我们现在就要找镇上的干部和村长,和大家说明白鼠疫的严重性。”
她刚撑起身子,头脑一阵晕眩,人重重跌回了床上。
太阳穴那儿一跳一跳的痛,沈微痛不欲生,根本没办法去想别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就让你爹去镇上报信了,你先躺着,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