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来!”青安鸿冷声道,随即便往一旁的偏厅走去,程修见此连忙跟上。
两人走后,就只留下一屋子的仆从大眼瞪小眼,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站在一旁的媒婆看着这场景,也只能自认倒霉。
真是晦气,她就知道今日这钱不好挣,但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好挣。
不行,回去一定要让那姓程的加钱。
青安鸿走过偏厅,来到了一间小屋子里,程修将身后的房门关上后,青安鸿便开门见山。
“你之前是否与青瑾情投意合,两人还曾一起相约去过青府外头?”
程修一愣,果然是青瑾做的好事。
身为女子,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就算了,还要来诋毁他的名声,怪不得青安鸿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绝无此事。”程修义正严词道,“我对瑾姑娘从来只有同门之情,一直以来也只是将她当做妹妹来对待,又怎会与她情投意合?”
青安鸿狐疑地看着程修,冷声问道:“你当真没有对阿瑾行过逾矩之事?你没有送过她簪花?没有约她一同出游?没有同她说过要娶她的这种话?”
“自然没有。”程修斩钉截铁道:“徒儿自始至终只对青黎姑娘一人动情,未对瑾姑娘行过半点逾矩之事。”
“师傅为何会这样以为?莫不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
面对程修如此言之凿凿,青安鸿陷入了沉默。
如今程修与青瑾的说辞完全对不上号,他倒是不知道该信谁的了。
从内心上来讲,他当然愿意更相信青瑾的话,但从事实上来讲,他还是更相信程修的为人一些。
他那女儿,如今脸被划伤了,倒是愈渐癫狂了起来。
想到这里,青安鸿心中的怒意也消散了许多,这件事情终归是青瑾一厢情愿罢了。
但他一想到如今青家两个女儿都围着这一个男子转,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自己出去,去叫阿黎母亲来。”青安鸿厉声道,说完,便大步往外走去。
他还要再去找青瑾问清楚,不能只信程修的一面之词。
程修在屋子中看着青安鸿离去的背影,脸色渐渐阴郁起来。
这个青瑾还真是蠢笨如猪,自己不中用就算了,还坏了他的好事,今日被这么整上一出,自己想要迎娶青黎便更难了一些。
谁也不愿意自家的两位女儿同一位男子牵扯不清,如今就只有看青黎对自己有多爱慕了,只要她的心在自己这,这一切都不再重要。
在整理好思绪后,程修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便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还在厅堂中的仆从看着程修独自一人回来了,都有一些不明所以,但所有人都不敢吭声,默默地站在原地。
只有媒婆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程公子啊,你看这...”
“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我们今日是来提亲的。”程修冷脸道。
“这...”媒婆犹豫了一会儿,“好吧。”
这还真是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都这么给他脸色看了,脸都被扇肿了,还要继续求娶别人家的姑娘。
但钱还是要继续挣啊。
媒婆又换上了一张笑脸,转头跟一旁言伯侯府的小厮道:“小哥,麻烦你帮我跟青家二房的夫人通报一下,就说七里程家嫡子要求娶她家的嫡小姐。”
小厮对程修的这种没皮没脸也是格外震惊,但他一个做下人的,也只能在心中鄙夷。
“是。”小厮说道,便连忙往外走去。
“求娶青黎?”桑氏听说了这事,也是十分震惊,“你确定你没听错。”
“小的不会听错,方才大老爷听说了此事,还同程公子吵了一架,扇了程公子一个耳光呢。”下人说道。
“还有此事?”桑氏听小厮说完方才在大厅中发生的事后,越听越不对劲,“这程公子今日是吃错药了吗?不识好歹也要分个场合啊。”
虽心里这么念叨,但桑氏还是起身随仆从一块儿走了出去。
“对了,阿黎现在在何处?”
“在练武场练功呢,可要将姑娘叫过来?”一旁的丫鬟问道。
“不用了,这种腌臜事没必要让她知晓了,就让她慢慢练功吧。”
随后,桑氏便走到了大堂。
一到堂中,她便看见了摆在角落的那些个寒酸的聘礼,看这架势,她只觉得程修今日不是来提亲的,倒像是来侮辱她家阿黎的。
这些个东西,连青黎上次得的御赐都比不上,也不知道这程修是哪里来的脸。
“青家二夫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媒婆一看见桑氏,便连忙迎了上来,“七里程家嫡公子思慕二夫人嫡女已久,今日特地上门求娶青家二房嫡女。”
“这程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今年纪轻轻,就已当上了国子监的监丞,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啊,二夫人可能不知道,程公子一直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