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扭曲的表情像是一根针，刺进了我的心脏，我看到壁画表面翻滚着泥浆一样的东西，正在吞噬着苏晓的身体。

    没人帮得了她，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晓消失。

    直到最后，画面不再翻滚，而上面则多了一张被压成二维的扭曲人脸。

    这一幕视觉冲击够够的。

    还有令我细思极恐的一点就是，画上的人脸连十分之一的空间都占不到，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再有人犯错，或者死了，他们就要和苏晓一样，被印在这幅壁画上？

    等到灯光再一次靠近，我才反应过来。

    成绩还没有出来，画上的人脸估计还要增加几张。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看向了画室另一角，那边有三个男生抱团。

    这三人以高个子的陈康为首，另外两个一个叫谭小方，戴眼镜的叫关博。

    他们是画室里最懒散的存在，平时上课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干脆溜出去上网，这次恐怕要付出代价了。

    “画得不错，87分，希望下次继续保持。”

    “这张差了点意思，72分。”

    “及格。”

    “及格！”

    从最左边开始，高敏背着双手，开始一个个评判成绩。

    明明是高敏的躯体，说出来的话却是个老成的男人声，怪异得很。

    等到她来到我面前时，我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

    “滴答……滴答……”

    滴水声没有停过，不用看，我都知道高敏的身上肯定是在渗血，闻着腥臭扑鼻的血腥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秒，两秒……

    等到高敏重重吐出及格两个字，我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人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