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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充满诱惑的大都市里,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自顾自的忙碌着。富有的人,为了挣得更多的财富以及地位不断努力着;贫穷的人,为了挣得足够活下去的资本不停拼命着。无论怎样忙碌,我们似乎永远无法达到自己理想的目标。
回到家的子期,躲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做着兼职翻译的工作。这几年,做家教,兼职翻译,子期想尽一切办法挣钱,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自己父母的生活,让父母能在亲戚朋友面前昂起头来。对子期来说,生活,好像就只是无休止的拼命。
爷爷屋里,叔叔正在和爷爷聊天。子期竖起耳朵,努力听清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爸,他们那边的房子不是说动迁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听说已经贴出动迁通知了,估计快了!”
“是吗?爸,等他们动迁了我来咱们家住,我来照顾你吧,你把每个月给他们的钱都给我,我保证给你每天做的不重样!”
子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叔叔和爷爷的对话,明知道他们的对话内容都是想办法撵自己家里人出去,明知道听完他们的话只能换来自己生气的下场。
亲情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真的很微妙,它看似独一无二,坚不可摧。但是只要是和利益财产挂钩,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不堪一击。
“都可以”子期听到房间里的爷爷信誓旦旦的说。
“爸,你千万要管好你的户口本和房产证,如果我哥他们管你要你千万别给!”
“我都好好的放起来了!”
“爸,实在不行你把这个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吧,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命运,总会将喜悦与痛苦同时奉上,一半是如水般柔美的美好,一半是寒霜般刺骨的荆棘。
子期看着电脑上已经翻译了一半的文章,看着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房间,听着父母在厨房忙碌的声音。她真的是很无助,她想要立刻挣一大笔钱然后把钱摔到叔叔和爷爷的脸上,但是这些都只能是想象。
“饭做好了!”
妈妈将饭端到桌子上,到每个房间通知大家吃饭。
看着这一桌子饭,看着爸爸妈妈满足的表情,看着叔叔和爷爷若有心事的脸。
如果我们的心足够坚硬,是不是可以忽视一切冷漠与伤害;如果我们的心足够柔软,是不是可以放下一切,原谅生活所有的残忍。
“裴子林,你家房子什么时候动迁啊?”子期的叔叔说。
“应该是快了吧,已经贴出来通知了。”子期的爸爸裴子林对自己弟弟说的话丝毫没有防备,逐一如实回答着。
“动迁之后你们是搬到现房住吗?”
“肯定不能马上就搬进去。是刚交工的,应该是毛坯房!”
“我和你哥说了,等着他们房子下来,给他们5万块钱让他们装修。”子期的爷爷看着子期的叔叔说。
“给什么钱,。爸,你不是说那个钱要留着给我儿子娶老婆用吗?”子期的叔叔边喝着酒,边说。“裴子林,我让人给我拟定了一个保证书,保证书商规定爸每个月只能给你们600块钱,其他的钱你们不能动,等着我给你们拿过来,你们签下字。”
“什么保证书?我们为什么要签这个?”子期的爸爸裴子林似乎对叔叔的话很惊讶,他并不明白这个保证书到底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
“你说你们一家三口在这吃着住着,爸的钱都放在你们的手里,谁知道你们能不能拿着爸的钱乱花!”子期的叔叔说。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都是一家人什么叫乱花不乱花。虽然爸现在不像妈那样瘫痪在床上,但也是80多岁的人了,也需要买些营养品,我们拿着爸的工资也是想帮爸多补补身体。”
子期没有办法,她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她只能让这一次又一次争吵变成推着自己向前的动力。
“我看爸也没吃什么好的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好在哪!”子期的叔叔放下酒杯,瞪了裴子林一眼。
“爸高血压而且通风,饭菜上我们只能做些清淡的,但是水果什么的我们可没少给爸买。”
“裴子林,我跟你说,你说这些没用,水果能值几个钱。我和爸说了,等着从下周开始,每天中午我来给爸做饭,水果我来买。”
“你做的饭那么咸,油又那么大,爸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咸的话沾水吃!”子期的叔叔没有好气的冲子期的父亲说。“你们都在这白吃白喝几年了,谁知道你姑娘是不是以后也学你们啃老啊!”
“当初妈老年痴呆,瘫痪卧床都是我们一家三口照顾的。每次妈不吃饭是子期在她床边给妈喂饭,一喂就是两个小时。妈妈拉屎撒尿都是我们自己弄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让我们走呢!”子期的父亲说着,额头上的筋已经完全爆出。脸也憋红了。
“现在说妈有什么用!我又没说你们没有照顾妈。再说了,我一直以为妈能再活几年呢!谁知道妈走得这么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