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贴去,不巧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里越来越近,她不舍地收回脚步,眼底是引而不发的恼怒,冰针般刺向门口出现的侍卫。
侍卫浑身一冷,觉察到屋内微妙气氛,正犹疑着是否退下,却听一声尖锐的碎裂声响在自己身前,他心下一秉,忙跪地告罪,“王爷恕罪!”
苏畟却是微闻其声般,看了眼洒了一地的汤水,抱歉地转向一旁呆立不动的女子,“本王一时心怒......”
陆思然连连摆手,受宠若惊,“不碍事,既然王爷还有要事,妾就先行告退了。”说罢,未等苏畟表态,心有余悸地跑了出去。
回了翠竹院缓了好久才算平复,思来想去,让碧清拿出一只紫笛,一阵笛声悠扬飘进竹林深处,一曲终了竟引来阵阵鸟鸣,路思然面色一喜,唇角不觉向上弯去,仔细收好紫笛,缓步绕进内室,拾起桌上翻阅过半的书册......
苏畟等陆思然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疾步向外走去,经过侍卫身旁,言简意赅抛了两字,“带路!”
侍卫顾不得揣测这家主子为何性情如此喜怒无常,收敛起满腹犹疑,折身带头向外跑去,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向城外奔去。
乔羽怀揣五百两银票,兴奋不已,一边窃喜,一边警觉着四周的动静,眼下,她看谁都像是拦路抢劫的。
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小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不免悱恻,自家公主到底经历了什么,自回来后性情大变之外,如此视财如命,这样守财奴的模样往外面一搁,谁会承认她曾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为一体的富贵公主!
实在没有眼看,她干脆转向窗外,吐了长长一口浊气。
乔羽回想上几次出府,小雪去账房支银子,每次只给一两,想想都憋屈。虽说在龙都城内一两银子逛逛小摊错错有余,可她心里不舒坦,干脆亲自跑去跟账房理论,“想我堂堂七王正妃,每次出门怀里只揣一两银子,万一碰个熟人拉我去高档酒楼搓一餐,饭后人家不付钱,难道要我拿脸刷么?!”
账房先生吃不准新王妃的脾性,倒也不敢强词夺理,“王妃认为多少合适?”
乔羽掰着手指装模作样盘算一阵,煞有其事的伸出一只手,来回翻了翻,
账房先生心底微松,捻起毛笔一字一划写了个五,似确认般,“五两。”
乔羽眉头一挑,轻轻摇头,“不够!”
“五十两!?”账房先生挑眉瞪眼,只觉胸闷气短。
“还不够!”
“这......这,老奴要去秉呈王爷!”账房先生的胡子开始抖个不停,拿笔的手哆嗦个不停。
乔羽,眼一翻,夺过账房的笔,直接添了个百字,也不管是不是如此书写,揪起先生的山羊胡就催促着去拿银票......
乔羽带着丫鬟径直来到北市车行,放眼望去整个车行大院都是同一色的乌青马车,外面罩着乌青帘子,就连拉车的马匹也刻意选备的棕黑本地马匹。本地马匹外形高大,却不耐力,但游山玩水绝对够了。
挑挑拣拣好半天,乔羽才选了辆不显眼但又够干净的马车,悠哉游哉的晃出了龙都城门。
一路欢歌笑语,走走停停,遇到拉着吃食到龙都贩卖的小车,还会下来采购一番。
玄武骑在马上不远不近的跟着,出城大道上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治安却有条不紊,间或有巡逻步行守卫或者骑兵来回巡查。
马上之人神色稍有松弛,料想不歹之徒不敢贸然行动。
不想,前方忽然有商贩的推车歪倒,物件撒了一地,原本一前一后相隔甚远的两辆马车,都向一方调转马头,躲避不及撞在了一起。
好在无太大损失,双方车夫理论调解片刻便上了各自马车一前一后稳步前进,不一会到了分岔口才一左一右分了两路。
玄武不疑有他,紧跟在马车其后,跟着其徐徐驶进元荣县城,最后停在梧桐巷前,车夫掀开门帘,缓缓走出的竟是一个白髯老人!
暗叫一声不好,玄武调转马头反向疾驰而去,等他追上时,马车早已侧翻在路边,车夫倒在马车旁边,显然是被人敲晕了过去。
他向前追去见丫鬟小雪一身狼狈的往前奔跑,沉声质问,“出了何事?”
小雪抓住玄武衣襟,急声恳求,“王妃被一个蒙面人劫走,快去救她!”
“快回去禀报王爷!”玄武扬鞭夹马,朝小雪手指方向疾驰追去。
乔羽被蒙面男子扔上马背,转了一大圈,最终被拖进一处密林,四周都是没过人头的荒草和荆棘,她压下惊惶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你是谁?为何带我来这里?”
男子不发一言,来到一个天然大坑前将她扔下了马背,这才一声阴恻冷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妃今日就要在此命丧黄泉。”
乔羽惊慌失措,欲挣扎逃脱,奈何力量悬殊,如卵击石,男子显然被激怒,眼底迸射出狠毒的神色“在下奉劝王妃还是省些力气!”
说罢,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