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欣赏,凤九霄一脸寒意的穿行在游廊曲径中,淹没在深深花木中。
花架下一抹水蓝色若隐若现,未见人声先到,"莺歌拜见公子!"话音刚落,莺歌一脸妆容的碎步走了出来,朝凤九霄盈盈一拜,娇美的容颜下有思念,有不甘,有决绝,有妄想,唯独缺了愧责。
凤九霄冷眼旁观,忽然勾唇轻笑,"眼下倒是为难我了,虽说你我依然是主仆,既已入乡不免要随俗。"说着,他意有所指地打量着莺歌的装扮,笑意减弱,"没想到你手段了得,如今这一身容妆,倒是衬得侧妃愈加雍容华贵,身份卓然。"
莺歌听得夸赞之词,不喜反惧,再顾不得端架子,扑通跪地,面色苍白,"公子恕罪!"
凤九霄一脸诧异,"侧妃这是如何使得,如今你贵为皇妃,岂能下跪于商贾草民。"嘴上如斯,身形却是不动,半晌才收了笑意,一声冷哼,"你可知何罪?"
莺歌垂首不语,禁不住发抖的手指紧紧揪着襦裙,掌心泌出的细汗细细渗入,濡湿了一大片。
凤九霄冷眼扫去,耐心似被耗尽,使足了内力抬脚朝她踢了过去,"你好大的胆子!"
莺歌仰面倒去,只觉喉头一甜,喷了一大口鲜血,悉数溅在水蓝色罗裙上,如罂粟般点点绽放,瞬间晕染开来。她一手撑地缓缓坐起,一手轻轻捂着胸口,似乎如此可以减轻呼吸间胸口凌迟般的锐疼,面色更加僵白,她吐出口中残留的血沫,压着胸口扯开了唇角,似自嘲般笑了起来,"莺歌自知罪孽深重,本应以死谢罪。"
许是说得急了,呛得咳嗽起来,又因此牵动胸口伤处,险些疼晕了过去,待眼前重影渐渐明朗清晰,才复开口,面容苍白神色却不似之前惶恐,"可是,如今奴婢已然身不由己,纵使有心求死,也不能置公子安危于不顾。"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抬眸看向凤九霄,见其仍旧冷笑的表情,心底凉了又凉,她深吸了口气,遂接着说道,"莺歌受王子授意邀公子前来,如若此番就死,恐怕于公子,难辞其咎。"
说完,她心下紧张地盯着凤九霄,只企盼着维奇王子的名号能够入得了他的眼,见他仍旧冷如冰霜,不为所动,心底一片灰败,咬着下唇内心挣扎半晌,心底一横只为保命,迎上凤九霄盛满杀意的眼神,"奴婢深知公子时间宝贵,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希望可以偷得一时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