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谁的,她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将照片小心翼翼地夹进日记里,然后替他将凌乱的书房整理好。
……
十多分钟后,夏子悠回到房间。
房间的门同样只是虚掩着,她敲了一下门,轻轻推入。
房内没有开灯,她却能够感觉到他就在房里……
她随即打开灯,看见了坐在房间沙发上他。
“易谦……”
夏子悠先是唤了一声,然后朝他走去。
越靠近他,她越能感觉到鼻息内有着一股红酒味道,她走过去的时候才知道,地上竟已经倒着两个红酒瓶子,而他的手中也正执着一杯深色的红酒。
“老公,你怎么喝酒了?”
夏子悠蹲下身子,将两个红酒瓶放在了一旁。
谈易谦执起酒杯,啜了一口。
夏子悠抬眸看向谈易谦,发现他的眼眸已经醉到迷离,眸底还有隐约的水光。
夏子悠夺过谈易谦手中的红酒杯,试图将谈易谦从沙发上扶起来,“老公,你今天输了血,不能喝酒……”
谈易谦已经醉了,全身瘫软。
看着谈易谦此刻借酒消愁的样子,夏子悠的心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谈易谦的声音悲怆,沙哑逸出,“老婆,我对余姐是不是做错了……”
她从没有听谈易谦提到“错”这个字,今夜他却是这么悲凉地说着他从未说过的话……
夏子悠的心揪得很紧,她环抱住谈易谦,哽咽道,“老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谈易谦渐渐地闭上了眼眸,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醉意之中。
许久以后,夏子悠慢慢地放开谈易谦,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她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温热毛巾替他擦拭。
蓦地,她唤来家里的两名佣人,将他挪到了床上。
坐在床沿,她替他擦拭着不断冒出的汗水,悉心地照顾他。
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都紧紧地拧起了眉心。
等到下半夜的时候,他额上的汗水终于没有再冒出来,但是他的眉心依旧拧着。
她知道他此刻的梦境中会有什么,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时伸手展平他眉间的褶皱,想要让他能够舒服一点。
她照顾了他整整一夜,直到天亮的时候她才趴在他的身上睡着。
……
翌日。
夏子悠是在床上醒来的,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方大亮。
她猛地坐起身,紧张地看向身旁的位置,他已经不在,床上似乎只剩下他昨晚睡过的痕迹……
夏子悠起身,换了身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来到一楼。
佣人见到她恭谨地迎了上来,“少夫人。”
夏子悠问,“易谦呢?”
佣人回答,“少爷和老爷夫人一早就出去了,似乎是去处理余姐的身后事,不过,少爷有嘱咐少夫人就呆在家里,别担心。”
夏子悠愣愣地点了下头,随即坐在了厅里的沙发上。
她兀自沉浸在思绪中,脑海杂乱一片。
这时候……
“妈咪……”
了然从花园里奔进大厅,天真活泼地凑到了她身边。
夏子悠将了然抱坐在了沙发上,轻声道,“言言,怎么一头大汗从外面跑回来了呀?”
了然开心道,“干爹带言言在花园玩啊……”
夏子悠刚疑惑罗伯特何时来了谈家,罗伯特高大的身影就在此刻迈进别墅大厅。
了然甜甜唤道,“干爹!”
罗伯特的眸光驻留在夏子悠的身上,他走了过来,在夏子悠的对面坐下。
夏子悠微笑,“你怎么来了?”
罗伯特轻松道,“来找你的,不过来的时候听佣人说你在休息,我就没敢打扰,所以带我的干女儿在花园里玩了一圈。”
夏子悠正色问道,“哦,有事吗?”
罗伯特笑道,“有事,来问问你对婚礼延迟的看法。”
夏子悠淡淡道,“我没有意见,即使易谦不这么做,我也会这么做。”
“终究是委屈了你……不过呢,你放心,我已经跟那些媒体打过招呼,就算是延迟婚礼,也不会对你和易谦有负面影响的。”
夏子悠感激道,“谢谢你。”
罗伯特深望着夏子悠,“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对了,我来的时候听说易谦和伯父伯母亲自出去给余姐选墓地去了,想来余姐的离开对整个谈家来说是很严肃的事,你怎么没有一起去?”
夏子悠垂下眼帘,“我在睡觉……”
“你怀着身孕,昨天也累了一天,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罗伯特,我……”
“恩?”
夏子悠迟疑了一番,缓缓吐出,“余姐之所以出事是因为我……”
罗伯特怔愕,“你为什么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