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份,就可以不遵律法,不守规矩,岂非宗族之内,人人都可以有特例。”
百里卫一时被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苌见状,立时对反驳的臣工道:
“再有银钱之事,公子为未与任何一位官员郡守商议,就擅自处理。”
“现如今大秦军饷短缺,公子不用来弥补钱粮空缺。”
“监御史,你道公子将那银钱做什么去了?”
一凉凉的声音突地插进来,声音的主人很是年轻,乃是新晋入朝的上卿甘罗。
百里卫找到机会,立时补充道:“用以救济云阳贫苦百姓。”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该......”李苌据理力辩。
“监御史只监察郡县官员,就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
甘罗反问,霎时堵得李苌说不出话来。
“本官听闻,那荆开重在任期间,私征九成赋税。”
“云阳乡里百姓饿死甚多,民不聊生。”
“若扶苏公子不如此做,诸位大人是要看着咸阳之侧,富县云阳。”
“遍地是饿殍浮尸么?”
甘罗一语,将喧闹的辩驳声压下稍许。
一时就连往常不参与这些争论的老臣也加入其中。
嬴政看着他们吵,颇为头疼地捏紧眉心。
赵高见状,适时关忧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声音虽不大,足以让前列的臣工听清。
吵闹声、驳斥声、逐渐平息下来。
瞅着嬴政面色不虞,皆静默不敢吱声。
嬴政睨向一直未发表言论的李斯。
“丞相以为如何?”
李斯从容行礼:
“回陛下,臣以为,扶苏公子虽有信马由缰之举。”
“但考虑到云阳现状,也在情理之中。”
“然,若有此先例,届时百官宗室以此为率,势必会有人借此行不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