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支票无疑是个烫手山芋,她却不得不伸手去接住。
承欢感觉自己就是个乞讨者,正在可怜巴巴地接受别人的施舍,她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得厉害。
虽然在来的时候,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自己洗脑,她这么做是理所应当的,这是他们席家欠她们家的。
可是每当席律司无条件地答应她的要求时,她还是会心虚。
利用别人的善意满足自己的欲-望,承欢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不行了,再这样想下去,她会忍不住从这个屋子逃开。
承欢摇摇头,将脑海中的念头甩掉。
“为了那个病秧子,你们也花了不少钱了吧。”席律司用非常平淡的语气陈述着这个事实,“值得吗?”
承欢一听,心里有些难受。
那个病秧子?可是那个病秧子也是他的亲弟弟!
“这个……我只要二十万,多的,你拿回去。”承欢将支票退回去,她声音闷闷的。
席律司知道,承欢是个相当护短的人,弟弟被这么说,不乐意了。
也罢,难得来一次,还是不要再提扫兴的事情,席律司忽略掉承欢退回来的支票,一边解开袖口的纽扣,一边说道:“你先去泡个热水澡吧。”
“欸?”承欢愣了愣,慢半拍地看着对方的动作,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愣住了。
他们….该不会是要睡一张床上吧?
“怎么?有意见?”席律司动作一顿。
承欢点头,嗫嚅道:“那个,我该睡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