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爱说话,不熟悉他的妹子都被他的外表迷惑,只道他是高冷。
而白薇出身书香世家,容貌也是校花级别的,平时也是一副高冷女神范。
他们宣布在一起的时候,身边的好友都说是冰山撞冰山。
两人在高中并没有多少交际,真正接触,还是在新生入学的迎新晚会上,被学长学姐抓去当男女主持,由此渐渐熟悉起来。
论家世,论样貌,两人可谓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于是尝试着交往,假戏真做。
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双方都见过家长,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说好一毕业就结婚。
然而,他们却没有走过第七年。
毕业后,白薇突然说她一想到结婚马上就要生孩子,她无法想象那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要去追求理想,实现人生的价值。
白薇的理想,是成为国际知名的画家,所以她为了理想,抛下莫连峰,独自跑去非洲,她说要用画笔,记录东非举世闻名的动物大迁徙。
准新娘都跑了,婚事自然就黄了,为此莫连峰的爸妈还生气了很长一段时间,白薇的爸妈也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女儿,但毕竟是亲生独生女,从小宠爱,又能怎么办?最后还是由她去了。
这一去就是七年,白薇画出了许多获得国际大奖的画,例如斑马大迁徙、羚羊大迁徙等等,其中最出名,要数百万角马大迁徙。
一个在东非坚守七年的中国女画家,单凭这份坚持,也足以让白薇出名了。
莫连峰接到白薇的电话,震惊之余,还有当年对她不辞而别的愤怒,以及被抛弃的不甘心,毕竟一个男人被甩,是多么伤自尊的事情。
而白薇打电话过来,居然是让他去接她?
莫连峰本来是打算直接挂断电话,但最终还是去了。
白薇的爸妈前几年退休卖掉深圳的房子,说是去环游世界了,所以现在白薇已经没有亲人在深圳了。
莫连峰去机场接到白薇,多年不见,她的脸乍一看些黑,皮肤从原来的白皙变成小麦色,扎着马尾辫,柔弱早已褪去,平添了几分英气,以及漂泊多年的沧桑。
莫连峰之前有很多话要说,但在见到白薇的那一刻,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化作一句,“你回来了?”
白薇先是一愣,然后上前拍拍莫连峰的肩膀,笑着朗声回答:“我回来啦,阿峰,我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
听到这亲昵的称呼,莫连峰微微怔住,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但只嗯了一声,就把白薇身旁的行李袋提起,目光平静的注视她:“走吧,我送你去酒店。”
白薇十分自然的坐进副驾驶,她环顾车内,目光在后座位的玫瑰花上一顿,她之前联系老朋友要到莫连峰的手机号,知道他还没有结婚,不过现在看到玫瑰花,不由猜测,难道他有女朋友了?
但是看到莫连峰一脸面无表情的开着车,白薇也觉得不知如何开口,她转头看向车窗外,顿时被两边高楼大厦的所吸引。
在东非大草原待久了,再回到现代大都市内,白薇有种新奇感,特别是深圳,几年不见,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边高楼林立,道路更加宽敞干净,城市绿化精心修整,天空一片蔚蓝,明净如洗,白薇发出感叹:“深圳的变化,真的好大呀。”
莫连峰没有做声。
白薇转头看向莫连峰,“好多年没回来了,我这次要把深圳的地标都画一画,特别是地王大厦,深圳第一高楼,我想想用什么方式把它画下来。”
莫连峰静静听着,目光直视前方。
白薇不犹扶住额头,“阿峰,你还是这么不爱说话。”
莫连峰侧头瞥了白薇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白薇不再自讨没趣,一路安静。
到达白薇说的酒店,莫连峰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口,转头看着白薇,没有下车的动作。
白薇露出丝毫不在意的表情,“谢谢你啦,阿峰。”
说完,她提起行李袋就开门下车。
“白薇。”
白薇关上车门,就要转身走进酒店的时候,莫连峰忽然叫住她,抬眸看出车窗,目光平静地注视白薇,轻声道:“深圳现在最高的建筑,已经不是地王大厦了,目前最高的建筑,是平安国际金融中心,如果你要采风,可以先在地图上搜一下怎么去那里。”
说完,莫连峰收回目光,车窗缓缓关上,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徒留白薇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酒店门口,时间是最强大的魔法,它不为任何人而停留,永远匆匆向前流去,悄无声息的,改变这一切。
白薇心底突然有些仓皇若失,还有一些难受,地王大厦已经不是最高的地标建筑,莫连峰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也变了,他最爱的人已经不是自己了。
苦涩伴着一点疼痛,在心尖漫开,白薇再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后悔吗?大概是有一点后悔的。
如果当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