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没有。”

    “某天她突然拿着一张照片给我看，说她怀孕了。我看到那张照片是那天在酒吧包厢里睡着的照片，她躺在我怀里。但我完全没有印象。”

    苏暖暖听他说到这里，想起之前凌梦瑶的挑衅，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我仍旧是不相信，说带她去检查。后来我们在医院也有碰到过，就是那天。”

    “就算我再怎么怀疑，但我看到检查结果说她是真的怀孕了的时候，我就算不想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我必须要负起责任来，当时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凌梦瑶不可能会分得到我的一点爱。我只可能说给她应有的名分，会给孩子疼爱，但对于她本人，我仍旧会保持着疏离态度。”

    “日子一天天过去，凌梦瑶的肚子也的确大了起来。之后因为凌氏的一些原因，我调查到了她的头上，才终于知道真相。”

    “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但却被她要挟，所以我娶了她，但婚后我们也仍旧保持着绝对安全疏离的距离，于是她选择了欺骗我。”

    “她在外边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之后怀了孕，于是想要借此来充当是那一晚我和她发生关系后留下的孩子。至于之前的检查结果，也是她买通了那名医生，给予了错误的结果。”

    苏暖暖听到这里，看着凌骁的眼睛明显的已经是多了一些什么。

    凌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暖暖，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要博取你的什么感情……我只是想还原事情最真实的样子给你看，我只是想，我们之间不要划上句号。”

    “我不是那样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凌骁又重复了一遍刚开始说的那句话。

    苏暖暖觉得脑子有些乱，总觉得这些细碎的小事之间必然存在着什么联系，可此时此刻她就是想不出来。

    凌骁说了这么多，结果就只是希望他们之间不要划上句号？

    她抿了抿嘴唇，觉得脑仁有些疼。

    凌骁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可苏暖暖却仍旧是沉默着。

    他有些紧张的抬眼去看苏暖暖，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暖暖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表情这么凝重？

    两人又回到了最初上飞机时的沉默，但氛围总归是比之前变了许多。

    隔了许久之后，苏暖暖才缓慢的开了口：“我觉得你没有变，但有时候我又觉得其实你变了很多。”

    “虽然过去的事我并不想再提起了，但是我有时候总在想，这时候的你，以前的你，和当初伤害我的你，真的是同一个你吗？”

    “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是同一个人没错，可那个伤害我的你……有时候其实我是觉得不真实的。但是即使我不想去相信，事实也就这样摆在我面前了。”

    凌骁的身子陡然僵硬了。

    是了，他急于向暖暖表现出自己不想和她就此沦为陌生人的想法，却忘记了，他之前为了保护暖暖，而犯下的伤害暖暖的罪行。

    对于暖暖来说，那样的经历无疑是刻骨铭心的。

    他对她的宠溺和爱护是刻骨铭心的，但他对她的伤害也更是刻骨铭心的，甚至会超越那些美好的一面。

    毕竟疼痛总归是在心底留存得最久的。

    “对不起。”

    凌骁只能苦涩的道。

    现如今，他除了抱歉，除了这干巴巴的三个字之外，他什么都不能给暖暖。

    苏暖暖偏过了头去：“就这样吧，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就算你有苦衷，但那也是你和凌梦瑶之间的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方便多说。”

    凌骁垂了眼，苏暖暖的话就像是一根又一根冰冷的针，牵引着带有倒刺的线，细细密密的在他的心脏里来回穿梭着，不断地割裂着他的心脏。

    他后悔了。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他以前总想着，反正万事他总可以弥补。

    可是现在他才终于明白，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够靠事后弥补的。

    因为要弥补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在原地等着他过去弥补之前犯下的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