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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书房的学生就多了起来。
韩文荀名声没有谭仪显,出身没有谭仪煊赫,官职也没有谭仪高,更没有盛元帝在宫内赐殿的恩宠,再加上韩文荀为人冷漠,不肯做一点教书之外的事,因此并不得学生的敬重。
韩文荀的教的学生算上谭仪的四位,足有二十位,尽是洛阳城里有名有姓的贵公子。
越空蒙随池璨进来的时候,来的学生不过十余人。姚朔坐在前排,见池璨来了,道:“殿下,越公子。”
其余的人见池璨来了,均起身行了一礼:“太孙殿下安。”
池璨摆了摆手,道:“诸位不必多礼,起吧。孤介绍一下,这位是越仆射的公子,越氏空蒙。”
越空蒙与同窗一一打了招呼后,坐在了池璨的侧方。
他们是踩着点到的,按理来说这时上书房的学生应该已经来齐了,但加上池璨与越空蒙,不过堪堪十四人——还差六人未至。
须臾之后,辰时至,韩文荀准时来到上书房,见座位空了六个,脸色就微微一沉:“其余人呢?”
众人均说不知,韩文荀收敛了神色,道:“既如此,那就直接上课。”
越空蒙微微蹙眉。
昨日池寒渌上课未至,谭仪尚且安排内官去寻;今日六人未至,韩文荀竟就这样不管了——难怪国子祭酒学富五车却不得学生真心爱戴。
韩文荀在诵读《论语》。《论语》一书越空蒙五岁就读过,此后年年复习,听着韩文荀的朗读声,越空蒙竟听不进去——他素日以来尊师重道,少有听不进去夫子讲课的时候,今日却破了例。
越空蒙的思绪飘远,想起的却是十三皇子池寒渌。看着没人的座位,越空蒙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无端的心慌,
课上到一半,上书房外有人请罪:“学生来迟,请先生责罚。”
但话说的冠冕堂皇,门外的人却未等韩文荀许可,便径直推门而入,一点都没将韩文荀这位夫子放在眼中。
越空蒙抬眼看去,是几个并不认识的人,但其中一人是池寒渌。
六人的样子看起来着实不雅,几个人的身上都挂了彩,衣衫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眼望去,六个人不像王孙公子,倒像田间的泥猴。
韩文荀见六人如此,脸色难看的紧。他问道:“你们怎生如此模样?”
领头一人拱了拱手,道:“回夫子的话,学生见十三皇子在湖边练武,一时技痒,想着向十三皇子讨教讨教,故而误了时辰,请先生责罚。”
纵是越空蒙初初入宫不了解上书房的情况,也看出来这人在胡言乱语,根本没把韩文荀当回事。但奇怪的是,韩文荀竟然默认了这样的说法,挥了挥手,就让六人坐下了。
那领头的人路过越空蒙,越空蒙见他衣袖翻飞,露出一点白,瞬间恍然。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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