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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寒渌走后,池璨对姚朔道:“表弟早些回去吧,阿期还在等你。”
姚朔心知池璨有话对越空蒙说,闻言施了一礼后就直接离开。
只剩下了池璨和越空蒙两人,池璨才道:“空蒙刚刚太过放肆。”
越空蒙垂下了眼,对池璨行了一礼,道:“空蒙以为,对鞑虏之恨,不应强加于十三殿下之身。”
池璨顿了顿,才扶起越空蒙,说道:“孤当然明白。可龙骧将军尸骨未寒,廖悭几年内都别想披甲上阵。他不能亲手杀敌,自然只能找十三叔出气。左不过打打闹闹,廖悭也不敢做出什么来,就连皇祖父都认可了这件事,你出什么头?”
越空蒙直视池璨的眼睛,说道:“那十三殿下何其无辜?出身非他选择,当年贵妃也是为了两国和平才远嫁和亲。如今竟要因为鞑靼的所作所为,让贵妃仙逝之后,再折辱十三殿下吗?”
池璨反驳道:“十三叔无辜,那大齐边境的子民就不无辜吗?鞑靼年年来犯,每年边境子民要为鞑靼流多少血?”
越空蒙反问:“那十三殿下就不是大齐子民了吗?”
池璨被问住了,过了许久,池璨才道:“十三叔身上流着鞑靼的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池寒渌的身上流着鞑靼的血,就是他的原罪。鞑靼每让大齐子民流一滴血,这笔账就会被一些人算在池寒渌的身上。
何其讽刺。
越空蒙冷声道:“殿下所言,恕空蒙不能苟同。”
越空蒙拂袖而去,池璨上前一步抓住越空蒙的衣袖,谁曾想用力过度,一下子撕碎了越空蒙的衣袖。
池璨:“……”
越空蒙:“……”
池璨整个人都呆住了,越空蒙也整个人都愣住了,两个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少年在这一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半晌,池璨才磕磕巴巴地说道:“孤,孤赔给空蒙一车的衣裳。”
越空蒙机械地点头,拽过池璨手里的半截衣袖,一本正经地往外走,但凌乱的脚步难掩他的慌张。
门外的阳光洒了一地,晒的越空蒙的脸红红的。越空蒙几乎是逃离了上书房,奔向宫门外。
被“断袖”吓到的越空蒙忘了问池璨抓住他是想做什么,也忘了,他刚刚与池璨争论的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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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蒙:袖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