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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越空蒙从床上惊醒,眼中是还未褪去的惊慌。
池璨在一旁打瞌睡,被越空蒙的动作惊醒,池璨忙坐到越空蒙的身侧问道:“空蒙,你怎么样了?”
越空蒙感觉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不像是在平地上,他缓了一会,才问道:“殿下,这是在船上?”
池璨点了点头,说着,池璨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低声说:“是孤的不是,空蒙原谅孤,好不好?”
越空蒙低着头,半晌才道:“臣想冷静一会,殿下可以出去吗?”
池璨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见越空蒙没有理他的意思,池璨默默地转身离开。
门外竟有一人在那里等着,一直不肯离开。池璨定睛看去,是越空寒。
池璨上前一步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越空寒道:“见过殿下,敢问殿下,阿兄如何了?”
池璨沉默,摇了摇头。
越空寒皱了皱眉,问道:“殿下,学生想去看望阿兄,不知殿下可否允许?”
池璨下意识就想摇头。越空蒙的情绪不好,池寒渌被蒙在鼓里、越河的死讯每件事都是越空蒙心里的刺,让他寝不安眠。越空蒙说不想见任何人,那就如他的意,让他静静地思考。
但池璨刚要摇头,却迟疑了。
因为他的有意欺瞒,越空蒙现在不肯见他。但柳风烟也在病中,又不好进太子的房间。这么一看,如今适合劝越空蒙的,也只有越空寒一人。若是他把越空寒也阻在门外,岂不是让越空蒙只能自己想通?
这般想着,池璨最终道:“你先进去看看,若是空蒙留你,你就去劝劝他;若是空蒙不想见你,你就不要闹他。”
越空寒应诺,轻轻推开房门,向里面走去。
越空蒙坐在榻上,双眼空洞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空寒轻轻走近越空蒙,坐在榻前,轻轻喊了一声“阿兄”。
越空蒙抬起头,却在看见越空寒的那一刹那愣住了。
越空寒比他小三岁,今年才十一岁,正该是被家中长辈疼着宠着从而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他像越空寒这么大的时候,因为被父亲宠着,连当时还是太孙的池璨都敢顶撞。可现在的越空寒,满脸都是小心翼翼。
越空蒙伸手摸了摸越空寒的脸,轻声说道:“阿寒怎么瘦了?”
越空蒙突然觉得自己很讨厌。
越河的死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对越空寒来说就不是了吗?他还有母亲,可越空寒什么都没了。
越空寒幼时丧父丧母,被越河和柳风烟养在膝下,对越河的感情不会比他少。如今越河逝世,柳风烟重病,而他作为家中长子却自甘堕落、自欺欺人,把自己困在屋中不肯出门,将自己该担起的担子一味地推卸给别人。
而越空寒,年仅十一岁的越空寒却撑起了这个担子,在他不肯见人的时候打理家事、照顾病弱的伯母,还要费心他这个不合格的哥哥。
越空蒙眼圈一红,愧疚于自己的不懂事,也心疼小小的越空寒。
越空寒被吓到了,他坐到榻上,伸手抹去越空蒙的泪水:“阿兄怎么了?阿兄别难过,阿寒不问就是。”
越空蒙轻声道:“阿寒别担心,我没事。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自轻自贱。我饿了,想吃东西。”
越空寒的眼睛一亮:“阿兄想吃什么,不论阿兄想吃什么,阿寒都给你找来。”
越空蒙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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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在江上飘了好几天,下了船后銮驾驶向临安。
长平二年,长平帝迁都临安,史称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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